校场位于西北方,远离主城。校场很大,这里日日喊杀声震天,如万鼓齐鸣,百虎齐啸。是将士在操练。今日当值者,便是那位武将军。
李熊与木疆两人疾步而来,然而当要进入校场之时却被拦住了。两人不敢抱怨,当即对阻拦他俩的卫兵赔笑解释。得了允许,方才进得其中。
两人小心翼翼的随着武甲,不敢多说半句话。而一身盔甲的武甲却也不理会两人,继续巡视,直至日将落时方才对他们开口。
武甲淡淡的瞥了眼两人,然后道:“王大人的面子我不能不给。不过呢,你们两个也没啥本事。跟着去看看就行了。”
李熊、木疆两人点头哈腰连声道是。
木疆搓搓大手,慎言慎行的道:“武将军,末将能否提个小小的要求?”
武甲轻哦一下,鄙夷道:“你觉得你有提要求的资格吗?不过,今天本将军心情不错,破例听上一听。”
武甲的话,就像是在施舍,不过他有这个资格。李熊与木疆两人再如何也不敢心生不忿。
“我俩惨败而归,这将军是知道的。那可恶的小子实在狠毒、可恨!所以,我们想要泄恨,不知将军在擒获那小子之后能否允许我们将他千刀万剐?”木疆的声音较小,而且他是弯着腰说的。
“原来是这等小事。你们怨恨于他也是人之常情。此事我准了。”武甲爽笑道。
随即,李熊、木疆两人千恩万谢,并表示事后会携礼登门拜访。
是夜,武甲府来了一人,此人脸白无须,穿的是一身青衣。这人拜会的是府中主人。
客厅上,丝竹之声响起,主客两人觥筹交错。此时的武甲穿着官服,他虽然居于主位,但是对于来人却很是恭敬。
宴至中宵,那人方在武甲的恭敬声中离去。
翌日,武甲点了一百人,踏出青城府。李熊、木疆两人自然紧随其后。
“武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说话的是李熊。
那武甲乜了眼李熊,笑道:“自然是去擒拿杨远宗以及那个小娃娃。莫非你们以为我这是要出去狩猎还是散心?”
两人连道不敢,随后李熊继续道:“如此说来,将军是知道他二人的下落了。那真是太好!我已经迫不及待等将军将那可恶的小子擒拿了。”
“小事一桩罢了。也就只有像你俩这般的庸才才会被一个小娃娃杀得狼狈而逃。”武甲不忘取笑两人一番。对此,李熊与木疆只得干笑了。
百余人,东南而行,日复一日,转眼一个月便是过去。此间,李熊与木疆的耐心都快磨灭了。这两人时刻都想报仇雪恨,可是这一路上武甲率领人马总是慢悠悠的,一点都不着急,好像杨远宗与李东健绝对跳脱不出他的五指山一样。
终于,他们来到一个名叫齐山镇的小镇上。武甲勒住高马,指了指远处已然灯火处处的小镇道:“他们就在这里。不过,我们也困乏了。便让他们再睡一个好觉吧。”
随后,领着人马进了小镇。
李东健与杨远宗的确在齐山镇之中。他俩一路寻来,但都没有杨书秋的半点消息。而且,他们全然不知自己的踪迹一直被青城府的人牢牢掌握。
第二日,李东健惊觉醒来,随即窜到隔壁杨远宗的房中。
“怎么了,东健?”睡眼惺忪的杨远宗问道,当他发现到李东健的表情有些不对,便一把扯过衣衫迅速穿好,“青城府的人追来了?”
李东健点头道:“我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了。来人很不凡。”
见李东健如此,杨远宗紧张起来。此时的他早已康复,但是他的武功不高,便是李熊、木疆这样的人物都能杀得他走投无路。
“高手?有把握吗?”他问,“如果不是对手,你就先走。”
咧嘴一笑,李东健道:“是高手,但没交手前便不能说我不及他。”他还很是自信的。
“要不是秘籍被我藏起来了。我真的让你拿着秘籍远走高飞了。”杨远宗充满了歉意道。
“我搭救你并非贪图你的秘籍。这话你也不必再说了。眼下情形,你还是呆在房里不要乱走,我出去会会他们。”李东健道。
杨远宗情知自己武功低微,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他只得依言。李东健无所畏惧的走出房门,然后下楼去了。
看着已然熟悉的身影,杨远宗的脸上却是充满了挣扎与愧疚,最后他别过脸去,不再看李东健。
“小兔崽子,总算见到你了!”李熊一见李东健,当即几乎咆哮起来。他的双眼充满了怨恨。如果不是李东健,他与木疆两人又岂会那般遭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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