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梦华,三城同栖。
外城护龙临渊,军器林立。
里城虹桥以西,民房垂暮。瞭瞰桥东,广厦华矣。
皇宫赤墙朱户,天子拥居。砖台高铸,不见民苦;不闻民怨,不恤民疾。
横看汴河两侧,暗流涌涌。金凤拥东,六分占西。大小势力,群雄并起。人固有义,大道无情。
……
神侯府前,一群少男少女围住了守卫。
“都是要来见神侯大人?荒谬!神侯大人日理万机,哪有空见你们这些毛头小孩?”守卫怒喝道,头上青筋暴起。
“这位大哥,我乃是自在门弟子,特携师父手信来此寻诸葛师叔。”一位彬彬有礼的少年朗声道。
“我自在门弟子行事竟能被一小小护卫所阻拦?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有一位话语刻薄的人恨声道。
“要不是在皇城,我定两刀斩了这看门狗。”阴冷的少年腰间负刀,露出强烈杀意。
“麻卖批,好狗不挡道,自己个人爬!”亦有人怒骂出声,言语粗鄙。
“这……这……”守卫此时也是脸色阴晴不定。虽说在神侯府作守卫,但也接触过不少嗜血好杀之人,性情古怪之人,就如那六扇门中的高手,就向来行事霸道。可这些东西出现在一群刚下山开始闯荡江湖的年轻人身上,使得他感到诡异。再三权衡之后,守卫还是咬着牙说道:
“神侯大人目前不在府中……”
这一下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他娘的搁这儿玩兄弟们是吧?”
“这什么破神侯府!说了让我来送个信,还放我鸽子?好大的威风!”
“哎哎,兄弟们,要不我们直接把这拆了得了……”
“你们冷静点啊,师叔不在我们等等他不就好了嘛!”
“别拦着我!我这琴中剑早就想见见血了!”
守卫看着这一群自称“自在门弟子”的人,面色发白,双股颤颤,捏紧了手里的长枪。先不论若在神侯府前发生争斗事件会有如何恶劣的影响,就凭他那从军时习来的枪法,很有可能不是这群自幼习武者的对手。
这时虹桥头突然传来一声嗤笑,把众人的眼光吸引了过去:
“……看来这娼门弟子,是很擅长讲故事啊!哈哈哈哈哈……”
不少百姓都围在周围,窃窃私语地见证着这一幕。
看热闹永远不嫌人多。顿时这群“自在门”弟子就从神侯府门前跑到了桥头。只见一位本是风度翩翩的绿袍秀才正面色铁青,正站在一架鎏金华轿前。轿子上一个看似庄严稳重的官家手中正握着一本名曰《七略》的破书,出言嘲讽道。
“你!……你……”青年秀才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但也不敢说什么。他出身卑微得不能再卑微,仅凭一手才华才勉强度日,与那达官贵人比,他实在,是算不上个什么角色。
“拿着你的书滚吧。要是你实在混不下去了,我可以安排你去勾栏瓦肆的戏班里干活。哈哈哈哈哈哈哈……”随后官家大手一挥,把书丢在了地上,拉上了轿窗前的帘子。
“真是浪费时间!我们走!”
轿夫把轿子沸沸扬扬地抬走了,周围的百姓也随之散去,继续忙着自己的事了。宽敞的桥头,只剩绿袍青年,沉默着望着那地上皱巴巴的《七略》。
“他好像是在船上救过那个谁来着?跟那个追命师兄一起的时候。”
“是吗?我没印象了。管他呢,就是一个小人物。看戏得了。”
“长得蛮俊秀的啊,就是不知道云雨之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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