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汴京刑部大牢。
哪怕是几个时辰后,尧与王锐心中也是尴尬未消。
两人首次被止住大穴,尚且未能适应周天运转不畅之感,索性盘腿而坐,思修武学功法。
“尧兄,问你个问题。”
“但问无妨。”
“你当真练成了一以贯之神功?”王锐问出了心之所惑,毕竟那怒威不动大法以御行之是强体固防功法,以破行之则是爆发式化内力为怒气,当怒气达到一定水平时将其倾贯而出,便是“一以贯之”神功。此功以御驱使时,威力尚仅有七分,但释放的怒气会化为浑厚罡气,直接刀剑不入,化身不怒金刚;而以破驱使时,威力却能施展出十二分,称为毁天灭地一击豪不为过,但不会形成浑厚罡气护体,而修为越高之人,其罡气则越是坚韧,威力越是强悍。铁衣绝学中,一以贯之神功的修炼极为苛刻,仅次于那两大绝技。
“我确是练成了一以贯之,但哪怕加持怒威不动法后,亦只能发挥出一成威力。”尧回道。他也是在机缘巧合下,送了铁衣流派武技宗师宗泽一壶酒,才偷偷摸进了碧血营藏书阁之中,得到了那一以贯之神功的残篇。
“尧兄真是厉害!我至今都还没能参悟我们血河杀技‘铁画银钩’。”王锐甚是羡慕,他已然发现这尧可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能习得此神功便绝不是一般人,加上今日发生的种种之事,不经意间已将尧当做好友了。
“王兄谬赞了。假以时日,王兄必能习得那血河绝技‘腾龙跃渊’!”尧也认真地回答道。
“对了,王兄今日是为何突然插手……”
“不瞒你说,我这脾气一直很急躁。而且我也是非常喜欢打架,有时候打架不知道为什么打,但就是想打。越打越畅快,武功也是越打越好。”王锐悻悻地说道,但一说起打架,他就很是来劲,恨不得立马又和尧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切磋”。但看了看尧那怪异的眼神和他那一身健肉,想想还是算了。
“对了,王兄目前功力是何阶了。”尧转过头去,似是不经意问道。
“前些日子我便突破了四阶,最近去扫购了不少稳固根基的丹药,这才算是在四阶站稳。”王锐得意道,毕竟现在达到四阶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都还在瓶颈处挣扎。
而尧听闻也是略感诧异,本以为这王锐愚笨,没想到竟也是四阶之人。
“尧兄的内力如此厚重,以我是不太能看穿。”
“……我已是四阶瓶颈。”
“原来如此,怪不得尧兄……什么???你意思是你已经快五阶了?”王锐指着尧,像是见了鬼一般,双目圆睁,一脸不敢置信。但随后又疑惑道:
“那为何我能与尧兄打了个平手?”
尧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之色,没好气地回答道:
“还不是因为你装备好!”
王锐恍然大悟,认真地说道:
“尧兄,等出去后我送你一把趁手武器。”
而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略显不快地说道:
“此事休提,你把尧某当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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