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没有再管破褡裢的事情,离开赌钱的院子,便径直返回了当铺。
店伙计过来告诉他;
“东家刚才来过,找掌柜的没找到,随后就又走了。”
“说有啥事儿了没?”
店伙计想了一下,回道:“临走时说好像说了句,要到县衙办点事儿。”
赵四随口‘嗯’了一声,说知道了,摆手打发伙计离开。
而他举步走进院子之时,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而停下了脚步。
莫非,姐夫知道了王昭才的事儿,该不会是来接大姐夫,出狱的吧!
卧槽,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一番苦心,可就白费了。
赵四这样想着,连忙转身往县衙的方向走去。
原本是要赶去县衙,拦下姐夫董善政的。
谁知,刚刚转过十字街角,便看到董善政领着王昭才,从县衙方向走来。
见此情形,赵四不由得暗自一声叹息,知道这次算是白忙活儿了,
这才两天而已,大姐夫的烟瘾,怕是还没戒掉,看他走路哈欠连连的样子,估计要不了多久,烟瘾就得上来。
董善政哪里知道这些原委,知道王昭才被下了大牢,就去县衙找到知县。
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了,寒暄几句,董善政问起王昭才因何入狱?。
知县愣了下神儿,居然都没听过王昭才这人。
于是,传来当值的衙役问话。
这个衙役那天并不当值,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县老爷知道也不是啥大事,便吩咐人去牢里,把王昭才放了出来。
董善政领着王昭才离开县衙,打算回贵和堂,去与赵馨报个平安。
不想,两人刚刚转过街角,就遇到赵四,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董善政问他:“刚才你跑哪儿去了?铺子里也找不到你的人。”
王昭才对赵四却是很不满意,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
“老四你也忒不仗义了,眼瞅着那些差役拿俺,你就装着没看见是吧!”
赵四有口难辩,只有无奈着,摇头叹息的份儿。
王昭才便不再理他,拉了董善政一把,伸出颤抖的双手,问道:
“带钱了没,饿了,吃饭去。”
董善政摸出四五个银洋,随手递给了王昭才,道:
“先去洗个澡,顺便换身衣服,瞧你这邋遢样儿。”
赵四阻挡不及,王昭才已是把银洋,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他只好连忙说道:“家里酒菜都是现成的,咱回家吃去。
王昭才却瞪了赵四一眼,让他少管闲事儿,丢下一句;
“回头再找你小子算账!”
说完,乐颠颠地往茶馆方向去了。
董善政见两人的神色异常,有些莫名其妙,便问赵四;
“你俩这是咋回事儿?”
赵四这才有机会,道出其中的原委;
“大姐夫吸上大烟,家都给败了!这次是俺找人,把他弄进牢里去……”
“原本打算让他在牢里,戒掉烟瘾,你可倒好,转眼功夫,又把人给弄了出来,他这烟瘾没戒成,俺倒是里外不是人了。”
董善政知道,王家也是大户人家,哪能说败就败的,便有些不大相信。
“不是说做买卖,亏了点银子的吗!”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听说,家里的田地都卖了。”
“怎么可能……就为了吸食大烟!”
“以前没有禁烟之时,价格还低些,如今禁烟了,价格翻了几十倍,卖儿卖女的都有。”
“那个大烟土,真有这么邪乎!”
董善政还是不大相信,但看赵四,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这才信了几分。
赵四摇头晃脑的感叹着;
“姐夫你是不知道,那玩意儿,邪性着呢。”
董善政往茶馆那边看了看,道:
“不行,那得将他再送回牢里去,不费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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