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焦虑的董善政,还在当铺后院,等待着绑匪的消息。
这会儿,天都已经黑透了,却还是没有送信‘花舌子’的音信。
再有就是几个商铺掌柜,最快也要到明日,才能将银两筹集上来,如此一来,今晚肯定是不能回乡下了。
无奈之下,只好在当铺这个院里,将就一晚。
心里有事儿,哪里能睡得踏实,晚上休息不好,第二天就显得有些憔悴。
赵四给他送来早饭,没动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对赵四说道:
“老四,你再过去催催,怎么筹些现银,咋这么慢的!”
“他们要将手里的银票,兑换成现银,再有就是催收外欠账,这些都需要时间,姐夫你也不用着急,不是还没花舌子的消息呢!”
“我是担心老太太,这会儿怕是在找老七了。”
董善政讲出急于返回乡下的理由,赵四便给他出着主意;
“馨儿姐还住在县城,要不,让大姐去贵和堂,就说老七要在赵庄住些日子。”
“昨儿个来的时候,我给你香儿姐也是这样说的……”
董善政琢磨着赵四的提议,觉得有些不妥;
“你馨儿姐那性子,装不住事儿,怕是会漏出马脚,还不如不去了。”
赵四知道,这会儿须得做点啥,不然姐夫不会安心。
于是,话锋一转,接口说道:
“要不我找个人去老家候着,那边有啥消息,也好及时回来禀报。”
“这个主意好,让那人骑马过去,来回也快些。”
董善政立刻接受了这个建议,催促着赵四尽快去办。
看着董善政那焦虑的神色,赵四只好放下碗筷,起身走出堂屋,安排人往贵和堂去候着。
片刻之后,赵四返回后院堂屋。
他要在此等候顺子的消息,因而没有离开太久,便匆忙返回。
董善政吧嗒吧嗒吸着水烟斗,心神不宁地来回踱着步,见赵四返回,随口说道:
“也不知老七他俩,会不会挨揍。”
“放心好了,绑匪不会难为两个孩子,还指望用他们换银子使呢!”
赵四连忙宽慰着董善政,接着说道:
“绑匪会问他们是谁家的孩子,问明住处,就会派遣花舌子上门,给出索要赎金的数量……”
董善政忽然想到眼下的灾情,打断了赵四,问道:
“对了,绑匪会不会索要粮食,咱是不是还要装些粮食,备着?”
“绑匪不会索要粮食的,他们拿了那么重的物件,不好脱身。”
“话是这么说,可眼下粮食这么金贵,万一人家要的是粮食,咱不是很被动。”
“粮食咱还多得很,绑匪真要是索要粮食赎人,现给他装也来得及……”
两人在堂屋里闲聊着,已是有商铺的掌柜,陆陆续续送来筹措到的银洋。
而此时的董善政,胡子拉碴,精神不振,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
掌柜们看到东家状态不佳,没人敢多嘴,只是报上筹措银洋的数量,由当铺的账房过数,而后一笔一笔的存档记录。
将近晌午的时候,顺子来的当铺后院,探头探脑地往里面张望。
赵四看到顺子回来,知道是尚庄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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