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骡车驶进药材铺后院,柱子等人跳下骡车。
为了隐藏几人的行踪,顺子领着柱子一行人,径直走去先前说好的夏房。
赵苗氏见来的这伙人,身上都带着刀,未免有些害怕,跑去堂屋问赵四咋回事?
不等赵四开口,赵大郎已瞧出一些端倪,开口呵斥着婆娘;
“你大呼小叫的咋呼个啥,先给他们哥几个,弄些吃的送过去。”
“嫂子莫慌,那些是我的朋友,进山办点事儿。”
赵四这般解释了一句,七女被绑票之事,还没敢让赵苗氏知晓,怕她担惊受怕露出马脚。
赵苗氏依然有些慌乱,却也按着男人的吩咐,走出堂屋,给来人弄吃的去了。
看着婆娘走出屋去,有些担心的赵大郎,这才对赵四说道:
“老四,山里土匪几十号人呢,你带来的这几个人,怕是弄不过他们。”
赵四还在盘算着,如何行事最为稳妥,就没接大哥这话茬儿,只是应付着‘嗯’了两声,紧锁着眉头,想着行事细节。
赵大郎有些焦急,站起身来,道:
“这片深山老林俺熟得很,先进山去探个虚实,你们就等在这里,切不可轻举妄动。”
赵四见大哥要进山去,这才收敛心思,连忙叫住他,道:
“哥!过会儿天就要黑了,不能进山去冒险,不如等明儿个清早,大哥你装作给山里人送草药,咱一起进山。”
“山里的响马人数不少,白天贸然行事,怕是多有不便……”
赵大郎这话还没有讲完,忽然又想起什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抬手拍了拍脑门子,道:
“等会儿!让俺再想想。”
“闹饥荒这两年,有不少逃荒的灾民,入伙做了土匪……但今儿个离开的这些人,却都是些老面孔……”
“大哥的意思,留在山上的都是新人?”
“离开的那些土匪,没几个是生面孔,并非后来入伙的流民。”
赵大郎这般笃定的说着,却见赵四若有所思地样子,也就没有理会方才他的质疑,接着说道:
“怕就怕是到了晚上,离开的这些土匪,忽然杀个回马枪,返回寨子就不好说了。”
闻听此言,赵四心有所动,问道:
“这伙儿土匪进、出山里,可还有其他的途径?”
“倒是也有其他进山的路,不过那些都是狭窄山径,远离大路不说,还要翻山越岭,只能轻装简行,骑不得马。”
赵大郎想了想,接着说道:
“那些狭窄山径,只有响马们落难跑路时候,才会考虑,平日里没啥紧急状况,不会费那个周折。”
赵大郎这样一说,赵四心里有了底,思索片刻,已是拿定了主意;
“要不这样,今晚让人守在这条路上,要是离开的那伙儿土匪,夜里没有返回山寨,明儿个一早咱就进山。”
赵大郎还是有些不放心,道:
“这样贸然进山,土匪们要是有所察觉,撕票咋办?再说,还没摸清山里是个啥情形,留守的响马有多少人手哩!”
赵四知道,大哥的担心不无道理,于是,便道出了他的打算;
“明天咱进山之后,不要惊动这伙儿土匪,只在他们的老巢外围盯着,要是能找到‘秧子房’就最好不过。”
“到时候,咱偷偷溜进去,先把老七抢出来再说,到时我和顺子他们阻拦土匪,你带着老七往山下跑。”
赵大郎还是有些担心,提醒着赵四,道:
“你可得想周全喽!老七可是咱的亲外甥,万一响马有所察觉……可没处淘换那后悔药去。”
赵四没有理会大哥的担心,他依然按着自己的思路,解释着说道:
“刚才我说的是最坏的情形,大哥你也知道,土匪们之所以要绑票,无非就是想勒索些钱财……”
“我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派出‘花舌子’,送信儿去贵和堂,姐夫肯定会答应交赎金。”
“到时候,响马必然会带着老七,到拿钱换人的地方去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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