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和堂董家,董善政还在焦急等待着,土匪的消息。
董老太太已经问过好几次,两天没见孙子的人影,老太太有些着急。
董善政只好谎称,七女在赵庄,跟他姥爷学扎马步呢。
董老太太顿时就不乐意了,道:
“学那劳什子,也不是一两天的功夫,赵庄这几步路,回家走一遭,再去学就是了,咋这么难呢。”
说着,就要穿鞋下炕,招呼着让人给她备车,她要亲自去赵庄,瞧瞧他姥爷在搞什么鬼。
董善政连忙阻拦,说这就叫人去接老七回来。
老太太听了这才作罢,催促着儿子,这就去接老七回来。
董善政这才得以脱身,来到前院街门前,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
正此时,老李送来一封传贴。
说是今早开院门时,在外院街门前发现的,估计是昨天夜里,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
老李不知何物,拿来给东家过目。
董善政自是心里有数,连忙打开来看,果然是土匪的勒索信,大致的内容便是;
‘七少爷在他们手里,最近手头有点紧,暂借五千银洋……’
至于交钱换人地点,信中却没有明说。
估计是担心董家,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洋,所以给了三天筹措期限,随后再定交换地点。
董善政早已有所决断,只要能赎回儿子,无论绑匪勒索多少赎金,他都给,即便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只是还未见绑匪的人影,即便是想立马交上赎金,也找不到正主。
正在焦急之际,吴先生匆匆走来,低声说道:
“探听消息的伙计回来禀报,昨儿个晚上,尚庄大户尚达仁家里,遭土匪抢劫,官府接到尚家人报案,已在调查此事。”
董善政听了,顿时露出震惊之色,连忙问道:
“昨晚上的事儿,人抓到没有,是土匪还是流民?”
“尚家也组建了保乡社团,流民没那么大势力,应该是土匪干的,据说尚家被洗劫一空,仓里的粮食都装车拉走了。”
“尚庄秀才家,有没有受牵连?”
“那倒没有,昨晚只抢劫了尚达仁一家。”
“咱也要早做预防,今晚敲锣放一次粮,召集大家伙,说道说道尚家这事儿。”
吴先生答应一声,董善政接着问道:
“老四那边可有消息?”
“人还没回,已打发人去山里药材铺子,那边若有消息,便立刻回来禀报。”
董善政听了,焦急的搓着双手,随后喊人套车,他也要进山去。
吴先生连忙劝阻着,道:
“还是再等等,你这一走,若是绑匪来了消息可咋办?”
闻言,董善政无奈一声叹息,只好又打消了念头。
“现在着急也没用,绑匪无非就是勒索财物,只当咱破财消灾……”
吴先生这般劝了几句,便忙着去粮仓,安排今晚敲锣放粮之事。
董善政却依然坐立不安,在院子里踱步,不时跑到街门前去张望,心急火燎的等着绑匪的消息。
贵和堂内院厅房堂屋里,赵香和香椿二人,在董老太太屋里唠着闲话。
董老太太说她昨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七女被人绑着,关在一间小黑屋里,哭喊着‘奶奶救命,奶奶救命!’
后来惊醒,出了一身冷汗,躺下再睡,做得还是同样的梦,真是邪门。
侧旁的香椿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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