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拦下赶车的根生,赵香儿气得直跺脚,但这会儿却也无可奈何,气囊囊地返回后院堂屋,却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
董老太太对几个孙女,可以说是漠不关心,全部心思都放在孙子一人身上。
这会儿见儿媳赵香儿,有些心烦意乱的样子,就随口说了一句;
“托人给她说个婆家,嫁出去就算了。”
“这一时半会儿,哪里给她找合适的人家去。”
赵香这样说着,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心里已是拿定主意,道:
“先将那个根生打发走,断了她的念想,以后再从长计议。”
董老太太却是心里有数,点拨着儿媳,道:
“先前收回李福家的田地,善政觉得对不住李福田一家,你想要撵走根生,怕是他不肯呢!”
此时的赵香,已是觉得事情严重,心里拿定主意,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事儿由不得他,真要是不答应,俺就出面打发那个根生走人。”
在董老太太的眼里,只有孙子七女最要紧,很少过问孙女的婚事。
赵香也知道,指望不上老太太,但她要为女儿以后的生活,早做打算,说啥也不能让玉叶,嫁给那个家穷四壁的长工!
那样的话,以后的日子可咋过。
董老太太娘俩说着玉叶的婚事,正在吃饭的董七女,在旁插嘴说道:
“我看根生也挺好的,二姐和他在一起有说有笑,还常常拿好东西给他吃,我都瞧见了……”
“你给我闭嘴,小屁孩不许胡说。”
赵香呵斥着儿子,心里更加烦躁不安,转而又嘱咐着七女,道:
“老七我跟你说,你二姐的事儿,不许出去乱讲,不然撕你的嘴。”
董老太太看出了赵香的焦虑,出着主意说:
“找个人去尚家侧面提提,让尚家来提亲,根生的事儿慢慢再说,不如先打发出这个院子,找个商号让他去当伙计。”
“根生的事儿好说,只是尚家刚刚遭了土匪,怕是没心思办这事儿呢。”
董老太太的办事风格,向来是雷厉风行,绝不会婆婆妈妈,这会儿见儿媳顾虑重重,便当即做出决断;
“你先甭管他那些,明儿个就打发人过去问问,行不行有个确切消息,只在这里猜闷儿有个啥用。”
早已没了主张的赵香,决定按着老太太的章程,明儿个就打发人去尚家,先探探虚实再说。
婆媳俩在商议着玉叶的婚事,而此时的董善政,已是来到县城。
轻车熟路的根生,直接将骡车赶到当铺的后院。
董善政打发根生去当铺,叫来两个伙计,卸下骡车上的大木箱,抬进了后院的正厅堂屋。
玉叶见根生和两个伙计忙活着,便跑去侧跨院,找白秀娥闲话去了。
片刻之后,赵四走出侧跨院,来到后院正厅堂屋,和董善政打过招呼之后,便沏茶倒水地忙开了。
董善政坐在太师椅里,给自己装着水烟,随口说道:
“老四你先别忙了,我带来的这些银洋,生意上可能用得着,你让他们来取回,还是派人送过去?”
赵四将茶碗递给董善政,这才走到地上的木箱近前,随手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的一箱银洋。
这些银洋是董七女被绑票之时,从各个商铺掌柜那里,筹集而来,准备付给绑匪的赎金。
现在用不上了,董善政想要赵四打发人,将其给各个商铺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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