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和顺子学习赌博技巧以来,董七女特别的用心,即便是晚上回到家里,也还在偷偷地掷骰子练习。
白天只要得空就往茶馆里跑,找顺子学习新的技艺,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竟然一次赌场都没有去过。
李潼关找到董七女,问他;
“怎么好长时间没去赌场,是不是缺银子用?我知道个地方,可以帮你借到银子的。”
但他却没有明说,借的银子是高利贷。
董七女也没打算要借银子,敷衍着说了一句;
“这几天有些事情要做,等过些日子,自然会去赌场,杀他个片甲不留。”
在说这话之时,董七女可谓是自信满满,有些洋洋自得的样子。
这会儿见到李潼关,便想起了那个奶声奶气的姑娘,于是,委婉的问他,哪里能找到那个姑娘。
李潼关眼里闪过几分狡诈,轻笑着说:
“要不咱去‘凤鸣苑’瞧瞧,听说那里来了几位江南姑娘,模样俊俏不说,且各个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董七女不知凤鸣苑是个啥地方,也不好继续追问,那个奶声奶气的姑娘,他刚刚吸食完洋土,伸着懒腰,道:
“那就‘凤鸣苑’瞧瞧去。”
李潼关心中窃喜,带着他走出‘芙蓉馆’,向北前行一箭之地,转过街角没几步路,便来到‘凤鸣苑’的街门前。
老鸨子眉开眼笑地迎上前来,虽然没有见过董七女,却仿佛老熟客一般,热情的打着招呼;
“两位爷,有日子没过来捧场,是不是另有新欢了。”
这样说着,请俩人落座倒茶,招呼着里面的姑娘们,出来接客。
看到拥进门来的那些个莺莺燕燕,董七女有些不知所措,这地方他还是头一次来,左顾右盼,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潼关对这里似乎很熟,只听他吆喝着老鸨子,问道:
“听说你这儿,来了几位江南姑娘,模样还过得去吧?”
“瞧您说的,咱这儿的姑娘,哪个不是千里挑一,赛天仙般的俊俏。”
老鸨子啰啰嗦嗦地介绍着,不失时机的吊着两人的胃口;
“您说才来的那几位,人家只卖艺不卖身,听个小曲评弹,喝个花酒啥的可以,再进一步就不中……”
李潼关很是不耐烦的样子,打断了老鸨子的啰嗦,道:
“都到你这儿了,还装得哪门子的清高,赶紧请出来瞧瞧啊,啰嗦个啥呢!”
听了这话,老鸨子却有些为难,道:
“真是不巧,几位姑娘正在侍候徐大爷喝酒,脱不开身。”
李潼关不相信老鸨子的话,依然催促着她快去请来相见,牙尖嘴利的说道:
“哪儿来的徐大爷,要这么多姑娘侍候,也不怕累死!”
“赌场的徐石头徐大爷,人家在里面听曲儿哩,没干您说的那事儿。”
“徐石头啊!我当是谁,咱们老相识了,带我们过去瞧瞧。”
凤鸣苑后院一间包房之内,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陪着徐石头在喝花酒。
桌前四位江南美女,怀抱琵琶,抚琴弄弦,江南评弹唱得有板有眼。
李潼关和董七女推门进来,徐石头见了,起身招呼着让座。
徐石头对董七女颇有好感,只因这个董家大少爷,没少给他的赌场贡献了银子,却从未听他抱怨过。
不像李潼关那个杂碎,阴险、吝啬得很,在他赌场里的输赢,从来没超过一块银洋这个数。
据说,这是他老子李福给他立下的规矩,无论在哪里赌钱,也无论跟谁一起赌,输赢绝不能超过一块银洋这个数。
李潼关也是严守这个规矩,徐石头没怎么弄到他的银洋,对他就不怎么待见。
这会儿,拉着董七女坐到身旁,要他自罚三杯,这才接着说道:
“今儿个兄弟我请客,咱喝他个不醉不归。”
“怎好让徐哥破费,有咱贵和堂七少爷在此,哪里用得着您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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