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七女走出芙蓉馆,看上去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本想去凤鸣苑找小桃红,喝花酒耍乐子的,不想却在街上,遇到小尼姑——觉了。
一家店门紧闭的香烛铺子前,觉了正在来来回回徘徊着,很是焦急的样子。
董七女悄然走了过去,忽然出现在觉了面前,伸手揉摸着她的光头,嬉笑着说道:
“小尼姑,等情郎呢!”
不知怎么的,他每次见到觉了,都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光头,也不管觉了是不是会生气,反正是先摸了再说。
或许,很多人都有董七女这样的想法,只是忍着没有动手罢了,而他却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了。
觉了先是惊慌失措,认出董七女后,随之满脸羞涩,留意到街上有行人在瞧着,又有些忐忑不安,连忙低垂下了头。
先是惊喜,羞涩,而后又惶恐不安,几种情感交织在一起,觉了心里很是混乱,诸多委屈涌上心头,不由得抽抽搭搭。
看到觉了低声哭泣,董七女收起玩笑心思,露出关切之色,问道:
“怎么了这是?有谁欺负你,我给你出气去!”
很是委屈的觉了,哽咽着说道:
“这次进城,用来买香烛灯油的银子,像是被人骗去了。”
今天进城买办香烛,不知怎么的,香烛铺子临街的大门紧闭。
她在街门前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营业,眼瞅着天色不早,这样等下去,怕是天黑前赶不回庵里。
就在觉了焦急无助的时候,有人走来跟她搭讪,问她是不是买办香烛?
觉了点头称是,问那人这香烛铺子怎么回事儿?这个时辰了,还没开门营业。
那人瞟了眼四周,笑着说道:
“掌柜的家里有事,委托我在这儿照顾老主顾,小师傅要的香烛,都已经准备好了,银子交给我,这就给你取来。”
觉了信以为真,糊里糊涂将银子给了那人,她守着铺子等着那人拿香烛来。
但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眼瞅着天就要黑了,也没见那人的身影出现过。
觉了这才意识到,可能是遇到歹人,被那人骗了。
董七女听了摇头苦笑,挖苦之言随口而出;
“这样明显的小伎俩,你也看不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笨。”
“以为那人,总是要回店铺来的……”
懊悔不已的觉了,很是无助的样子,道:
“回去受罚事小,庵里没了香烛用度,却又如何是好。”
“等着,我去想想法子。”
董七女说着,走去香烛铺子,拍门喊人,里面寂静无人应答,只好到旁边的商铺去打听。
问了才知道,香烛铺掌柜的家里,有人过世,忙着在家操办丧事,他这铺子,已有两天未曾开门营业了。
“死人也不挑个时候。”
董七女嘟囔一句,随口问道:
“他这铺子,没个撑门面的伙计吗?”
“小本经营,里外都是掌柜的一人忙活。”
“别处可还有香烛铺子?”
“县城就只他这一家,没听说有别的店铺。”
事已至此,董七女也没了主意,只好回到觉了身旁,道:
“香烛你今天是买不到了,要等明天或许才有得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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