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他说说话,因为我憋了好久了,没人可以跟我聊天。可是刚坐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何说起,就像老朋友隔了很久时间见面一样不知道怎么开话头。一瓶啤酒下肚后,自己慢慢放开了些,把这些年以及之前他在时藏着的话都说了出来。似乎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的彻谈过自己了,可一旦说出来后,心中多少却觉得有些空荡。
我靠着石碑似乎觉得睡意袭来,不知道为何,毫无顾虑的睡着在了陵园里。可能是因为昨晚失眠的原因吧,我靠着老马的墓碑整整睡了四个多小时,醒来时已经将近五点。早上没怎么进食,醒来后就觉得肚子有点饥饿,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偏偏还遇上下班高峰期,我想自己要迟到了。
突然小林打来了电话,我坐起来接通电话,他还是老样子,一开口就骂了起来。
“我靠!你他妈怎么还没到啊?”
“我在路上呢,堵车了。”
“走哪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
“我靠,好了,你快点!”
车子依然在缓慢地行驶,我看着窗外陌生的高楼建筑,询问司机还有多久可以到达。
司机也点了根烟,笑着说:“快了,前面路口我上桥,不到半个小时应该就到了。”
我翻开自己的手机,看见昨天下午小林发的信息――金都酒店,才明白我将要去往何处。
司机将车子开上了高架桥,车速明显快了起来,发动机的声响有些刺耳,司机关掉了广播。建筑物明朗了些许,不动产广告一个接一个的映入眼帘,看着窗外的这座我待了六年之久的城市,惊叹到变化之大已然让我怀疑自己的记忆。城市,必定是需要改变的,这点毋庸置疑,因为每个事物都有改变的必然性,就如同我一样,离开这座城市时才二十四岁,而现在已经三十二了。在这八年的时间里,除了自己身体健康外,一事无成。深夜无人问候的眼泪,墙角堆积如山的啤酒瓶,山顶独自仰望的星辰,如此度日,再无其他,回忆起来,全是孤独。
车子下了桥后,拐了两个路口就到达了目的地,我依照计价器显示的金额支付车费。
我站在酒店门口,看了看周围的建筑,还是不认识,埋头走了进去。
一进入酒店,门厅的一位年轻女迎宾持着标准的职业性笑容向我点点头。
“您好,请问您有预定吗?”
“我来找人。”
我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门厅奢侈的装修。年轻的女孩走向我的身边,向我靠齐。
“您知道是在哪个包间吗?”
“好像是叫什么年华?”
“追忆年华,在二楼,我带您上去吧。”
女孩说着又做出职业性的恭请姿势,指向前台的左侧。
“谢谢了。”我顺着她指向的方向走去。
“没事。”
我和她一起走过前台,左侧是电梯,右侧是楼梯。上到楼梯后,有音乐传入耳中,声音很小,而且身旁又响着女孩高跟鞋上楼梯的声响,不太确定是什么歌曲。上到二楼后,音乐声大了起来,是王菲的《清平调》。是否应该叫做李白的《清平调》更准确点呢?这是一个属于演绎者的时代,很多人可以准确地分辨出这是王菲所唱,但却不一定知道这是一年二百多年前李白所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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