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大,您老人家这么早赶过来,原来是专门为我们操心的啊?这么好的事情,您怎么不早说呢?”
徐登儒分明就有许多不解和埋怨似的。带有一些异地口音的声嗓,也着实格外有些动听,悦耳。就像现在很多人们都着实喜欢粤语,闽南语的歌曲,封攸伦可就是特别喜欢吴侬软语的越剧,和苏州评弹。据说当年能够与杨凤春走在一起,也是因为这个知己知音的原因,才撇开自己原来那位上不得台面的黄脸婆的。
他本来正有些焦躁,瞅着张常顺那张不理不睬的阴沉脸,一直都在说着那些埋没人才,折损福气这样火上浇油的话,冷若冰霜的张常顺却就由着他的尽兴白说而不再发话,大家也都没有一个应答他的,一任他言之凿凿信口开河。但是,所谓“好话说三遍,狗也不喜欢”,眼看也就要没话可说的了,这就要有些口干舌燥心底发虚。笑逐颜开的登儒虽然是强扭的欢喜脸,却也就让人立马喜上眉梢,知道这个有所谋划的事情也应该就是有了大半了,喜不自胜地答道:
“是啊,你说,你应该怎样谢我呢!”
“封大大,这个事情,还需要我来谢您?您还一定要说在口里吗?您是不是要我现在就给您老人家磕一个呢?”
登儒放下茶壶,当即就要下跪行礼的意思。一个早上三番五次的锻炼下来,也已经很有些熟练了。封攸伦肃然一惊,赶紧起身双手拦下,自己转而也嘿嘿一笑:
“我哪里敢跟你们年轻人讨赏呢,只要你将来能够不忘本,不忘你封大大就可以了!”
“那是啊,封大大周到细致,光明磊落,可不就让人敬佩?不仅比某些光会难为人的老人家强多了,也还就格外地让人感恩呢!无论走到哪里,这些话我是一定要说的。”
“你这又是怎么说的呢?”
“我是说,就我们这个事儿啊,之前可也有不少人给我提过的。就连昨天的曹站长也曾经好多次地抓我的差,来找我。跟他走在一起的老人家就跟不要说了。不过,他,他们那些人跟您就是不一样,所以我也一直没有答应过的。”
“曹站长也找过你,也是因为这事儿?”
“就是啊!我又还有什么事儿,敢劳烦他么那些人的大驾呢!”
“那,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
“曹站长他们就只是给我捎话儿,透话儿,全都是居高临下的命令牌。还跟我悄悄地这样嘀咕那样嘀咕,却就是只能让我自己心里有数,警告我事情不成,可就不要跟人随便乱说,要让我跟所有的人都保密,还要发誓。您却就直接到家里来,昨天告诉我爸爸,今天告诉我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各位叔叔姑姑了,这个格局风度,不就是天大的不一样吗?”
“我倒是真的不知道曹站长给你们操心,他又是怎么说的呢!”
“曹站长嘛,他老人家有些老糊涂了,也有些想得太现实。他竟然就劝我不要考虑的太高太远,就是参加今年的高考也不要太折腾。说是就已经现在年月了,学历不学历的,都不重要了。只要有一门子靠谱的亲戚,就都完全可以的!尤其在这家门口上,可就是要什么有什么。要不,就是直接跟着他混,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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