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农夫,一个黑煤窑狗洞里拉拖的苦力,能够把自己的家庭,家居做的像模像样,而且还有许许多多的出彩,诸多古典的复原,竟然似乎也不亚于当下流行各地的仿古复古建筑,这就不能不让人真正地钦佩。
岳鹏举一边感叹张老六的鞠躬尽瘁,一边也想遇登儒好好谈谈。所以听登儒介绍着,说后面一进,原来是人们集体修行的所在,当初这应该是康健复原最好的疗养,所以复建的时候就很是用心,以至于还借鉴了金字塔等等。也就趁势从张老六一直坚持的个人修为入手,慢慢地谈起来。
关心登儒的成长,当然不应该仅仅是物质层面的供给,岳鹏举也很是想有各种各样的交流和对话,至少也应该把自己对于徐永元的印象与感念转达出来,以期更多的更好的负责。
但是,登儒身边有覃建光这种深不可测的修行高人,也有张老六这样跌打滚爬的泥水亲人,更有高考所必须的各种各样努力奋斗,他就总是有限的很,或者也是一份特别的爱惜,不能让幼小的心地灌装太多,那些就会堵塞了自己本来的天性了。所以,两个人平时真正的谈话也真的很少,几乎从不太多过问一般。
对于游自强说的那些张老六如何如何,他总是强忍着,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子虚乌有的怪力乱神,他是从来都不相信的。至于张老六能够吃那么多的苦,受那么多熬煎,这也并不一定用游自强的修为成就功力境界来说,一个受过教育有知识有头脑的人,当然是有深厚的基础和强韧的毅力,无论自己是否能有建树,还是以尽自己最大努力为己任,挑上一副沉重的担子,一直走到底。
所谓“士不可以不宏毅,任重而道远”,人生世界的每一步向来也都就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所以,一个人“欲做精金美玉的人品,定从烈火中煅来;思立掀天揭地的事功,须向薄冰上履过”!
这本来是明代还初道人洪应明《菜根谭》里的现成话,一说出来,徐登儒也就立刻明白,这是叔叔对于张老六爸爸的赞美和感叹,也还是现成说法,要教自己学人做人。
作为长辈这当然是极大的恩德,只是以这个现成话来说张老六爸爸的修为,或许就有些不妥。虽然张老六的极端粗鲁都能忍受,但是这种似是而非言不及义,就总是有些难为情,一旦轻易认可或许就会造成将来更大的隔阂。
这就是岳鹏举与张老六的最大不同,与覃建光则是更不能比。但凡事情没有涉及内心问题和生活问题,人们通常表现得都很聪明、勇敢、富有洞察力。但是真正的神功不在刀锋上,而在每个人的心理上。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一说,既便自己也仅仅就是学舌覃建光,或者张老六。
“修为这个方面的事情,现在也跟之前不一样了。这应该是对爸爸现实生活的成全,也更是一种放松或者逃避。他的修为成就了他的生活打拼,而他的生活打拼也就是为了他的修为,修行。这里也是有些说法的。像叔叔刚刚说的《菜根谭》的话,这在叔叔日理万机的运维经营,有所斟酌参考是可以的,但是这对于真正的苦打苦拼,或者真正修为的人来说,就不可以有这种心理调适。因为这份嚼得菜根百事可做,完全都是从外边做起,而不是从个人内心里流淌出来的喷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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