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宁家的大黄狗,冲着我汪汪叫了几声,真想扔给它一个毒馒头。
连续两天吴长宁都是很规律的下班回家,很少出来,中间出来一次只是去了趟厕所。她老婆年纪同她差不多,是一个较胖的女人,看她对大黄狗的态度,性格似乎有些泼辣。没有观察到更多情况,这和我观察的时间短有关,一方面门口蹲着条大狗,另一方面,可能是我的耐心有限。
于是,暂时把目标转移到胡德海身上。四十多岁的胡德海,除了级别外,可能与工龄有关,他住在厂家属区两栋楼房的其中一栋,很多厂里的领导都住在这里,但具体在几楼还没有摸清,因为大门有人看着,就算进去了,在楼道里跟着也容易被发现。
绝对不能暴露啊!
好在第二天有些收获,他下班没有回家,而是走进了农贸市场附近的一个饭店,这里应是这片区域较为集中的商业区,除农贸市场外,有几个大小不一的饭店和烧烤摊,还有小卖部和台球厅等。我在对面的烧烤摊要了烤串,坐在小板凳上边吃边观察。透过窗户,看到他同两个年纪同他相仿的男人坐在一起,那两个人我不认识,不知道是不是厂里的。
两个多小时后,他们才从饭店里出来。一喝酒就磨磨唧唧好像是很多东北男人的毛病,几瓶啤酒下去就变得八面威风,脾气好的相互奉承,爱拔尖的唯我独尊。
我没有酒,抹着羊油的猪肉串早吃完了,“卖羊头挂狗肉”的普遍计俩,这时也懒得计较。他们站在饭店门口,分手的时候也不干脆,你拽拽我,我拍拍你的喋喋不休,还偶然神秘低语。
可算见他们分道扬镳了。一个往厂区的方向走,胡德海同另一个往家属院的方向走,我跟着胡德海他们,只剩两个人了,他们好像还有说不完的话,声音忽大忽小,说出的话含含糊糊,而他们好像互相很懂,令人佩服。
走到家属院,两栋楼是单独的大门,胡德海高声喊了几声,从收发室出来一个老头,给他们打开大门,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们进去。
回家后,感到心力憔悴。
爸妈前天就已经从姥姥家回来了,他们见我这个样子,问我是不是最近干活太多,我心想是活儿是不少,不过都在厂外。
趟在吊铺上,四天跟踪的收获,让我有点儿垂头丧气,总这样的状态和进展也不是办法啊。客观条件限制太多,不能进一步的观察了解,没有事件使他们露出相关的特征。书没有看,正事没干一件,前几天在太阳岛欢乐的心情也消耗没了。
实在不行,再转移一下目标吧
老的不行,看看小的。
周五下班后,在保健路车站等车,有很多认识的人,大多都是厂里的。而张涛在105路站牌下等车,以前怎么没看到过他?张涛来厂里后,我已经被下放到这间,彼此知道,但不熟悉,平常因为工作的关系,也很少碰见。
先不管那么多了,问号都是在实践中变成句号的。
我靠在一个电线杆子后面,以免张涛注意到自己。105来了,我尽量离他远些,上车后也不知道在哪站下车,就买了一张到终点的票。人多没有座位,他在那边看着窗外,我在另一侧的方向看着窗外,每到一站前就看看他的动静。
下一站是道外黑天鹅电影院,他开始往外挪,把按兵不动,把头扭向另一侧。车门打开的时候,才开始往车门口走,眼睛一直盯着他。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快到黑天鹅电影院门口的时候,在一间冷饮厅门口,他走向了一个翘首以望的女孩。女孩大约二十出头,不长不短的头发披在肩头,妆容有点儿浓,眼睛显得很大,不过在时下的审美背景下,算是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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