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培训班的排名,我已经不太在乎了,毕竟只是一个爱好,也成不了安身立命的根本,像安塞冬说的那样,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这些新朋友,尤其是刘荣荣。
他们都准备了伴奏带,并且已经交给了老蒋师傅。见我在那里无动于衷,几个人得知我没有准备,反而来劲了。说我上次的排名已经掉到第四名了,就指望我给小集体增光呢,不能不负责任。
天呐!我背负的责任也太大了吧。
不一会儿,龅牙妹从周围收集了好几盒磁带,让我挑一首自己会的,我就随便挑了一个,打算上去对付一下就得了。这时,安塞冬对我说道:“你唱一生何求吧”,我心想倒也可以,最近天天瞎哼哼,已经熟悉了。
只是没有磁带,怎么办呢?
只见安塞冬从口袋里拿出一盘磁带,好像是我买的那盘,然我坐着别动,她拿着磁带走上前交给了老蒋师傅,还同蒋师傅沟通了几句。
一切准备就绪,演唱开始进行。
没想到,第一个演唱的是杨光,原来第一个唱是被动的,这次是她主动排到第一个演唱,看来她在培训班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发生了心理上的蜕变,她演唱孟庭苇的《谁的眼泪在飞》。
看着她用眼光平视着大家,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我忍不住鼓了几下手掌,然后有人跟着一起,不要脸的林忠武差点把手掌拍断了。还没唱就有掌声,把杨光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好在音乐响起,与杨光的歌声融化在一起。
今天大家都很积极,尤其是那些平时不太显眼的同学,今天变得很是踊跃。可能是觉得,两个月的培训,已经过去大半时间,都产生了珍惜和留恋的心态,每个人唱完,大家都不吝啬掌声。我本想好好的眯一觉,却被这种热烈的情绪所感染,忍不住为每个同学献上由衷的赞美。
每个人演唱什么似乎都不记得,感觉这就是一台深秋联欢会,老师们似乎也比较放纵我们的放肆,没有阻止一些稍微过分的举动,只是要求有人演唱的时候,尽量静下来,要尊重台上的同学。
我果然是最后一个唱,因为磁带交上去的太晚。
来到台上,见我的样子,还是有人忍不住憋出笑声,我摸摸鼻子鞠个躬。教室静下来,《一生何求》的前奏响起。
…………
一生何求
常判决放弃与拥有
耗尽我这一生
触不到已跑开
一生何求
迷惘里永远看不透
没料到我所失的
竟已是我的所有
大概我受伤的形象,U.uuknshu.与这首歌悲伤情境的契合,把大家都带到了悲伤的沟里。这不像舞台演唱,更像一个电影的片段,一个生活的片段,一个生死离别的片段。
演唱完,竟然没有掌声。我站在那里,感到有些尴尬,便笑着伸出双手往上煽呼了一下,这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在掌声中我回到座位上。感觉我们的小团体怪怪的,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过来拥抱。林忠武指了指龅牙妹和安塞冬,见她们俩正低着头。我奇怪道:“你们俩睡着了”?
龅牙妹突然抬起头打了我一下,我一看她的眼睛怎么红的像个兔子,再一看安塞冬,正用手绢擦着眼睛,然后,一撇子打过来,我没反应过来,结果直接打到我的熊猫眼上,我捂着眼睛哎呀一声,安塞冬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沈寒梅在旁边说道:“大哥,你都把她们俩唱哭了”。我诧异道:“你怎么好端端的,没心没肺”,结果,寒梅也打了我一下,好在是左眼上。
后来——
关世杰告诉我:在送安塞冬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嘴里哼着“一生何求,常判决放弃与拥有,耗尽我这一生,触不到已跑开”。
一生何求……
在傍晚的大街上,突然抱住他,像个孩子似的,撕心裂肺哭起来。
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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