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军旅生涯,以及之前跟随师父多年的经历,使他养成的一种对周围环境敏感的神经。
往日他走过这条无名小路也不是一次两次,但这一次不同,他嗅到了一种怪异的恐怖氛围,仿佛有好几双眼正在某处窥视着他。
目前东泰头的活已经干完了,他正在一个小工地上干个套二的家装,不是点工,而是包活,一个平方多少钱,然后家具多少钱,说好了然后再干。
他手里拎着一个小包,包里是瓷缸子,每天用来装菜的,到工地上做一点饭,把菜放在上面,就这样对付一顿。
除了这个包,他手里没有任何可以称手的家伙。
前面要经过一条很窄的路,几乎只有一个人可以走过去,两边都是草丛和乱石,他停下来了。在接近草丛前拿出一支香烟点上,思考了一下,毅然走过去。
就像是一个人突然窜出来,举着一个木棒朝他的头上猛地击来!
果然何晓宸的预料没有错,确实有人在埋伏袭击他。
他头一偏,朝那人飞出一脚,黑暗中那人哎呦一声,大约踢到了身上的某个部位,唿哧一声从歪倒在草丛里。
何晓宸动作很快,转眼间已经跃出了这一片区域,那几个人紧紧的跟上来,他干脆把瓷缸往旁边一放,腾出手来做出一个姿势,准备迎击这几个人。
他到宁海来以后天天练,一直没有辜负师父的期望,也没有忘记在部队时的传统,还保持着一个军人的勤勉和硬朗。
一个大约与他身高相当的魁梧大汉,举着一个木棒朝他的下盘袭来,他纵身一跃敏感地躲过了这一狠命的一棒,然后一个鸳鸯连环,向那个大汉的脸上踢去,那个大汉唉呀一声痛呼,跌倒在5尺开外。
一个个子比较瘦小的人,从后面一下子把他拦腰抱住,他把头朝后头一撞,头撞在那人的太阳穴前面,人往下一蹲,然后一个过肩摔,把那个扔出一丈多远。
这几个人不甘心,继续爬下来与他鏖战,不时灵活地移动脚步,或使用左勾拳,或使用右勾拳,或使用踹脚鞭腿,或肘击,转眼间把这几个打倒在地,哀呼一片。
“是陈达明吧,我已经猜到是你了!”猛的他把陈达明的面罩撕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变形的脸,借助点滴的星光,这一行人的面目终于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4个人都整不死你,我不服!”陈达明很气愤,由于气愤胸脯上下起伏很高。
何晓宸一个耳光掴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响亮的打在他的脸上,在这片夜深人静的区域显得格外的刺耳。
这些人惊呆了,他们没想到何晓宸的武功是如此的高超,以一击四几乎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他把手对这些人指指点点:“老实告诉你们,老子练过多年的格斗,当过三年的特种兵,你们这些人?哼,只是一盘小菜。要再次见到你们,定打断你们的狗腿!滚!”
庄研商屏那沙一个个被打的浑身酸痛,这回的面子可丢大了。也怪陈达明没有交代清楚,如果对方是这么一个硬手子,就是打死他们也不会来看这趟浑水。现在怪谁?要怪只能怪陈达明。当下他也不管陈达明的死活,三个人深知如果对方叫来了警察,他们麻烦就大了。他们一起连滚带爬逃了出去,瞬息间便不知踪影,把陈达明一个人扔在这片荒坟之地。
何晓宸走进了他问:“你呢,你打算怎么办?赶快滚!”
陈达明只有万万不情愿,他也知道无可奈何。相比何晓宸这样的硬人,他是斗不过他的,他垂头丧气追赶那三个人去了:“等等我,等等我!真不够意思,等等我!”
“你快跑,老子在这里等你,还等着警察来抓你吗?”飘过来的好像是庄研的声音。
何晓宸拎起路上那个包,加快脚步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了中韩。他并不是怕打架,打架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
耽误了一小会,走到菜市场时已经有7:50了。离苏大春那里也不远,买了菜后他顺便去苏大春那里。走进小院就见屋内灯火通明,那辆面包车停在院子里,他知道苏大春已经回来了,小齐正在外面忙活着什么。
小齐见何晓宸腿上还有泥巴,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何晓宸低头一看,果然借裤脚去沾着一些泥巴,可能是刚才和他们搏斗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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