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何晓宸已经对回扣不感兴趣,对于熟人来说,熟人的介绍的业主,他肯定不能挣这个小钱。
那就唯一的办法就是压价。
在苗林买油漆时,何晓宸就死命的压价,把价格压到最低,就为了这一点,还了一个小时。
腻子粉的利润空间不值得压价。
等到苗林出去找货车时,那位女店主走过来捅了捅他的衣服,低声说:“大傻逼!把价压的这么低干什么?”
何晓宸分明听清了前面两个字,当即就就脸沉下来,问:“你骂我什么?”
女店主也许这样随口说惯了,别人也没有怪罪,哪知道何晓宸认起真来。试想谁愿意被别人骂?女店主连忙道歉:“对不起师傅,不是说你。”
“他是我家亲戚,我能够拿回扣吗?”何晓宸一脸的不高兴。
苗林叫来了货车,货车隆隆的开了进来,在这家门店稍偏一点的地方停下来,后面跟来了一个壮实的汉子,苗林又按照单子上清点了一下数字,确定完全正确后才叫这个汉子装车。
看来苗林还真是个明白人,没有让他何晓宸做装卸工。
何晓宸和苗林挥手告别,说他尽快地过来开工。
苗林说:“慢工出细活,我这边不急,你随时过来也行,你过几天来也行,半个月来也行,反正我的活就是你做的,等也得等你呀!”
苗林这么说他就放心了。从四方装饰城出来以后,何晓宸一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坐了公交车,又倒了一趟车才赶到那个工地,这时该是吃午饭了。
目前苏大春所有油工活主要就何晓宸和小齐在做,何晓宸还是主力队员,小齐只是做一些配套的事,因为苏大春的活很多,两个人就紧紧呼呼的开着马力才能干得完。所以苏大春这边工地是绝对不能离人的,那么镇江路干休所的这家活什么时候做呢?如果一旦何晓宸走了,这边就没人了,那也不行啊。
现在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招兵买马了。
何晓宸毕竟刚到宁海来,不可能认识很多的油工,但是一般的油工他也不放心,这可怎么办?这可急坏了何晓宸。
当即他打通了苏大春的电话,前天晚上6:30在中韩四季酒家那个饭店吃饭。
前几天。苏大春的老婆吴祖英也跟着过来了,宴请时必须连他的老婆孩子一并请了。
苏大春愉快地接受了宴请。
还有一个就是苏大春的小舅,小齐。
连小齐也请了,小齐也愉快的接受了邀请。
这是一个饭馆,不是大酒店,当然大酒店何晓宸也请不起。但是主要的是这家饭店是他一个熟人,也就是他的房东丁姐和她的丈夫老韩开的。
他自然有丁姐的电话。他请过一次苏大春,上次请苏大春吃饭也是在这家饭店,当然主要是照顾房东丁姐和老韩的生意,他们已经很熟了。
这家饭店的生意却好得出奇。何晓宸为了防止人多为患到时候找不到好位置,就给丁姐打了一个电话。丁姐答应给他留一个最好的包间,小包间给他们。
6:30之前何晓宸就到了,首先和老韩打了声招呼:“韩大哥,你好!生意兴隆啊,人这么多,我那个位置留了吗?”
老韩正在忙活,他是厨师,正在厨房里炒菜,见是何晓宸,便哈哈大笑,从百忙之中向他扔去一支烟,“已经留好了,让你丁姐带你去!”
丁姐把他带到了那个小包间,门轻轻的关上了。
这门关的让何晓宸有些莫名其妙。
“大兄弟,你这手怎么了?”丁姐问,她注意到他的手用活血止痛膏贴着。
何晓宸把手抬起来,刚刚抬起来,丁姐就一把把他手握住了,在手里揉了揉问他:“疼吗?”
何晓宸说:“打砂纸给打破皮的,w.nsh.没什么。”
丁姐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哎哟,你们干活真不容易!”
6:30多一点苏大春带着他的老婆吴祖英也来了,二人正聊着,服务员把茶泡上送过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小齐也来了。
何晓宸就直截了当的把他目前的情况说了,希望苏大哥能把他找找个人,一个能干的师傅。
苏大春说,你可要以我的事情为主,我的事情不能丢。
“当然这是毫无疑问的,你的事我坚决不丢。”
苏大春打开手机一连翻着,好像在看联系人,在为何晓宸找合适的油工师傅。
吴祖英提醒道:“大春,不是有小徐,徐凤英妹子吗?”
这一句提醒,让苏大春恍然大悟:“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当即并把徐凤英的情况向何晓宸介绍了一遍。
何晓宸眉毛一皱,问:“这不是个女的吗?”
吴祖英说:“她跟你年龄差不多,爸爸去世的早,家里就妈妈还有一个老实头哥哥,主要就是她干活挣钱,她会的可多了,腻子刮得非常好,还会做油漆,连喷色漆都会,主要就是跟他爸爸学的。”
他对这个叫徐凤英的女子感了兴趣:“那为什么不和他哥哥一道出来,也好有个照应啊!”
从吴祖英的叙说中得知,徐凤英一家三口,妈妈江来凤,爸爸去世早,还有一个哥哥叫徐啸风近三十岁,仍光棍一人,江来凤急得什么似的。可这哥哥原先也是油工,子承父业,但徐啸风没干了,在本镇服务厂上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