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桂花心里隐隐的猜测到了,但是她不知道让她为哪个做媒。
“不晓得你要我为谁做媒呀?”
“我儿子陈万鹤和你姨侄女徐凤英!”
江桂花笑了:“你家这么有钱,怎么看上我家凤英了呢?她可是一个连高中都没有读过的普通女孩子,现在正在外面做油漆工,你这样的条件,在县城里找哪家的闺女找不到?”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家看中你家凤英的就是勤劳朴实能干,这样的女孩子现在也挺难找的!文化低一点那也没啥,女人主要是能勤俭持家过日子就行了!”
江桂花看着她,在思忖,在拿捏。沉吟了片刻后,问道:“你家包括你儿子果真都这么看的?可我对你的儿子不熟悉呀,能不能让我们见见面认识一下?”
洪强英顿时眉开眼笑,她说:“没问题呀,可以呀,你看明天怎么样?”
江桂花思索了一下,答应下来:“明天嘛,不行!我看下个星期天吧,明天我还有事要出门!”
“好,下个星期天。”
洪强英把两个方便装打开,一条中华香烟,两瓶五粮液,还有一些其他的零食之类,总共有一千元吧,真是土豪呀。
财帛动人心。就是江桂花看见这些礼物也心动了。但是表面上还不能露出来,假意的推让着:“第一次来,八字还不见一撇呢,你就拿这样的重礼,我可受不起哟!”
两人就这样,你推过来,我推过去,最后形成僵持,江桂花只得收下了。
“事成之后哇,我们家还有重礼感谢您!”洪强英的话很有弦外之音。
江桂花反问了一句:“你就知道事成啊,万一事不成呢,或者我侄女在外面谈了一个呢?”
洪强英意味深长看着她,说:“江大姐,下面就看你的了!你也知道,他们是相信你的,只要你说话,份量跟别人绝对不一样的!”
洪强英走后,江桂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她觉得这件事必须要跟她的妹妹江来凤当面锣对面鼓的讲,在电话里是说不清楚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妹妹家里。因此吧当时就没有答应洪强英第二天去,洪强英急,她江桂花可不急。先探探妹妹的口风,这事情必须两厢情愿才行,有一方不愿都不能勉强。
但只要有一点缝隙,江来凤同意,仅仅有这一点还不够,关键取决于徐凤英。
如果侄女不点头,那陈家也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白搭。
不过以她看来,最好还是答应,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庙门无处躲雨。
她把眼镜往上挺了挺,又想万一那丫头谈了一个呢?
那她谈谁呢?如果要谈的话,肯定是一个打工的。因为她的圈子决定了她的范围,不可能拓展的很宽,由于她的身份也决定了她的对象只能是打工的。
那么这样看起来,陈家那小子希望还是很大的。
这样一个千万富翁打着灯笼到处找对象,挑来挑去挑到那丫头的头上来。
这样的好事真的能成吗?
她可知道陈家的经济实力,她相信经济实力往往能决定婚姻的走向,经济实力就能左右着一切,包括人的尊严。
江桂花个头不高,基本上就在固县混,之所以是基本上,因为她也曾在花海工作过,后来就一直在固县工作了。
除了在工作上到处插手,往往还会越级去打小报告。
因此她又落下了一个不好听的名字:江讨厌!
到处飞,四方转,是一个特能的大能人。
她对江讨厌这个昵称浑然不觉,以为这是对她最大的褒奖。
她到处都以老大姐的姿态来处理一些事,对待一切人!在晚辈面前嘛,她就是一个纯粹的长辈,居高临下,凌驾所有晚辈之上。
一旦她掌握了所谓的“真理”,就会气指颐指,她的笑容往往藏着“内容”,会把这种气指颐指在笑容里一一抖落出来,那种漫不经心最能给人致命的一击!
这种本领往往是长期在社会实践中练就的,到了晚年愈发炉火纯青了。
想到这里,她笑了,拾起桌上的手机给江来凤打了一个电话:“喂,来凤,你明天在家里吗?哦,在家呀,啊?那是好事呀!你家儿子终于铁树开花啦!对,明天我有一个重要的事跟你讲。是,就跟你有关的,好吧,你明天在家等着啊!”
外面的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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