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叶嶶一出现,江桂花就仿佛闻到了空气中一股酸臭的味道。
叶嶶打扮得花枝招展,虽年过35就宛如一个少女,走过时衣袖飘飘,如一个仙女下凡,带着一股香风。
这就是她的儿媳妇,就像一个妖精一样。
这并非节假日,儿子儿媳妇他们都工作生活在省城。源于老父亲的一场病,住进了医院。两口子带着孩子,手牵着手来到了病房看看老爷子。
江桂花看到叶嶶拉着儿子的手,就像狗皮膏一样贴在他的身上,江桂花的心里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醋意和愤恨。
就是这个女人的岀现,建立了一个小家庭,导致了儿子从她的身边彻底的分开。
老伴生病并且住进医院,她并没有选择声张,没有告诉儿子。本想让他们安心的上班,谁料竟然出现在医院,在他们来到医院时,老伴的小手术已经过去两天。
一定是这个女人,又是这个女人。这个败家的女人哟。总是搅得她心头不安,让她心头升起无名之火。
叶嶶买来了许多的补品营养品,他们据说请了两天的假,专门来照顾老爷子,尽一下儿女该有的孝心与职责。
老爷子吃饭时,这个所谓贤慧的儿媳妇,还给他喂饭给他擦嘴,竭尽照顾之能事,在江桂花看来,这分明就是在作秀,故意演戏给她看。企图打动她和老伴的心。
真是居心不良。
甚至连小孙子她都开始嫌弃起来,儿子像娘啊,这个小孙子太像他的妈妈叶嶶了。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和叶嶶在一块时,她的话很少,脸上的表情僵硬,即便是她挤出一点笑容,也不自然。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床边小柜子里有一盒巧克力,是别人送她的,她不爱吃甜的,也吃不了,当时就顺手放这儿了,刚刚才想起。
这盒巧克力她是要留给她楼下的邻居张迈英的孙子吃的。
幸好他们一家三口在这里转来转去,都没有打开那抽屉,不然就彻底露馅了
等他们转过背暂时离开时,江桂花急不可耐地想把这盒巧克力转移走。
却不想老头刚刚睁开了眼睛,见她手里拿着一盆巧克力,便对她说:“你把它给我们孙子送去!”
江桂花头一扭,脸上鼓起了腮邦,不高兴地说:“要给迈英的孙子吃,不是给他的。”
何强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眼睛闭上了,不愿意再看到她,说:“难道咱们家瑶瑶还不如人家的孙子吗?”
江桂花强辩道:“我喜欢那孩子,我不喜欢瑶瑶!”
何强军说:“自己家的孙子都无所谓,偏偏喜欢人家的,你这是什么人呐?”
江桂花也不管老头喜不喜欢听,愿不愿意在听,都唠叨个没完,把叶嶶说的一无是处,什么都不好,大大的糟蹋践踏了一番。
等叶嶶走开,她和儿子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又在儿子面前把叶嶶说的什么也不好。
等到夫妻俩都不在,单独和孙子在一起的时候,他又把他们夫妻两个说的都不好。
何强军气不打一处来,就问她:“你这么做究竟想干什么?”
江桂花贴进他的耳朵里说,怕被别人知道似的:“我最终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两个人离婚!”
何强军气的说不出话,世上还有这样的母亲,以儿子儿媳妇离婚为最高目标,并且为之奋斗不止。
夫妻俩带着瑶瑶,是在第二天下午二点离开固县回省城的。就在他们回省城的第二天下午四点,何强也办了出院手续,出院了。
第二天上午二点,江来风给她打来电话,询问何强军手术怎么样,好些没有。说她已经知道了,刚刚回家,明天上午过来看他们。
“听说明天上午有中到大雨,你带上雨伞,走路小心点,防止滑倒了,都这么大岁数了。”江桂花嘱咐道。
“我妹她明天要过来看看你!”江桂花对老头子说。
“她来了,你不要乱七八糟的说,来者都是客,要热情的招待。”
“我知道,我知道!”江桂花不耐烦的说。
何强军哼哼地道:“你知道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就是嘴不饶人,你这张嘴呀!”
第二天一大早,满天的阴霾,天上飘着细细的雨花,街面上湿漉漉的,整个县城笼罩在一片烟雾蒙蒙之中。
上午八点多,江来凤来了,撑着一把黑伞,手中拎着大包小袋,江桂花赶紧把门打开,迎接着她的妹妹,一股冷风也随着闯进来。
江来凤放下东西就直接的问:“姐夫呢?姐夫好些了吗?”
“我,我好多了,没事。”何强军左手缠满了绷带,他是这只胳膊做的手术,不能动,极像是一个被五花大绑捆住的人。
江来凤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摸着这只胳膊,“哦,你是摔倒的,人上年纪就是怕摔怕跌呀。”
江桂花说:“老头子早晨上洗手间摔了一下,胳膊就这样断了。伤筋动骨100天,这恐怕没有两个月都好不了。”
江来凤说:“那也不一定,我看姐夫好的很快,主要是营养跟上,有时候也要稍微活动活动,下楼走走,就会好的快。”
之后何强军就慢慢的坐在沙发上,忽然他又想起什么,自己一个人又站起来,想给妹妹泡杯茶。
“我来泡吧,你别动,你胳膊不好使,万一折了我又给你伺候去。”江桂花随口一说。
何强军不高兴了,这臭老太婆说话总是太随意,太呛人,他坚持要泡,于是就用那那只右手抓茶叶,倒水,然后一个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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