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衰微只及肌肤;热忱抛却,颓废必致灵魂。
—塞缪尔·厄尔曼《青春》
一个急刹车把我从昏昏欲睡中惊醒,伴随着“怎么开车的?”,一个穿着雨衣的身影从车旁闪过。“不看看你自己骑到机动车道了”司机嘟囔了一声,转头对我说:“到了”。我扫了下司机递过来拴着根挂绳的二维码牌子。
推开车门,豆大的雨点扑面而来,我打了个激灵,抬头看见盛世花园几个字。这个小区交付的时候来过一趟,那时路面还有些没清理的泥沙,下雨的时候踮着脚走都要湿透鞋子。但小区的楼道基本上已经清干净,上楼时看得到有几户开着门的就是进入装修阶段了。记得那时大奔跟设计师比划这儿弄个电视墙、那儿做个隔断眉飞色舞的样子。大奔是涂贵富的外号,因为对奔驰一直情有独钟,前两年买下这套房后索性把他那辆奥迪车换了辆红色的大奔,提车时我陪他去的,他自言自语这下名副其实了吧。
雨丝毫没有停歇一下的样子,我跑了两步,来到门洞口时趔趄了一下,扶着墙站稳,抖抖衣帽上的雨水,把手机屏幕在裤腿上擦擦揣进口袋,掏出了烟盒。刚跑进来时感应灯亮了一会儿,这时候又灭了,周遭陷入黑暗,烟头红红的光点一明一暗地闪着。
吸完烟还没见大奔,感觉嗓子眼干干的,嘴里涩涩地泛着苦味。雨小了点,刚才进来时瞥见有个便利店,寻思着去买一瓶水喝。快步走回小区门口,便利店里很亮堂,感觉还有点暖意。“来瓶绿茶”,我手指指柜台里的香烟,“再来一盒芙蓉王”,我掏出手机要扫码,想想说了声:“不要芙蓉王拿盒利群吧”。
回到门洞口,打开绿茶猛灌了两口,嗓子缓解了不少,可胃又泛起了酸隐隐地有点痛。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今天也就中午扒了几口难吃的盒饭,肚子现在空空地更觉得寒意丝丝入骨。我使劲捶了捶酸痛的左腿,刚才走快几步别扭得很,自从那次出事以后已经恢复了大半,起码不用拄拐走路还能短时间开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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