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难受就别强忍着了,师兄离开我也很难受,哭出来就好了。”师玄道陪在师傅身边,看着师傅还在强忍,便开口劝道。
“孽徒,我是心疼我的酒罢了!老符,今晚麻烦你了。”
“欸,瞧你说得什么话,当初要不是你救了我们一家子,哪还有今天的我啊。”
当年孟若明返乡之际,淮乌一带正直旱灾,孟若明于心不忍,于是就散尽家财尽可能的帮助当地百姓,符坚一家便是其中的众多家庭中的一家。
符坚告别了孟若明,从另一条小道回家。
送别了符坚的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叹了一口气。
小院门口,果然站着三道身影。
为首那人看了看,心里顿时一慌,小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几人占了小声问道:“师傅,大师兄呢?”
苏紫浅虽然已经得到了答案依然不死心的问道,孟若明还是认真的回道:“他...他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虽然以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到了大师兄悄无声息离开之后,心里依旧是无法接受。
一边的夏凝心里也不是滋味,照顾了自己七年的兄长就这样离开了。
一边的晏允虽然平日里喜欢开玩笑,但是自上山以来除师傅外最敬佩,最照顾他的人离开了,也不是一般的难受。
苏紫浅紧咬着下唇,跑回了屋内,夏凝向几人抱歉了一声,就转身去照顾苏紫浅了。
晏允看着师傅和师玄道,默默低下头,转身准备回房,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转身对着二人说道:“师傅,玄道师兄,我先回房休息了。”
声音有气无力,完全不像是平常那个话多活泼,积极好动的小师弟。
看着众人失落的模样,孟若明叹了叹气,苏紫浅自上山以来一直都是受宇文瑅纪照顾。
夏凝刚捡回来时,便是由宇文瑅纪和苏紫浅照顾。
再加上孟若明的有意推动,二人对宇文瑅纪自然是早有情愫。
师玄道的剑法在私底下被宇文瑅纪指导过不知道多少次。
而且他刚来的时候怕生,当时是宇文瑅纪带着师玄道,直到师玄道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所以师玄道更多将宇文瑅纪看做大哥。
晏允对宇文瑅纪则更多是钦佩与尊重,晏允刚来时孟若明出去办事,是宇文瑅纪教导了晏允最基础的武艺兵法。
后来晏允被孟若明拉去训练,时常被敲打,又是宇文瑅纪给他开小灶。
今天的别离,是为了日后更好的重逢。
再见了,我居住了十四年的地方。再见了,我性格迥异的师弟师妹。
夜深了,宇文瑅纪牵着紫鬃骊行走在管道上,不紧不慢。
目光扫过田野间。他想要记住这里,他怕自己日后忘记。
他正在往中平城方向走,那里是他的根。
中平城离方山并不远,宇文瑅纪很快就看到了那座城,约莫八九米高的样子。
十步一火把,除此之外还有士兵在来回巡逻着。
宇文瑅纪走近了,看向城楼,几名弓箭手已经盯准了他。
借着火光,宇文瑅纪看到了城上的当值将领,魏缺。
魏缺也看到了宇文瑅纪,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一旁的校尉询问道。
“将军,要询问他吗?说不定是陈王派来的奸细。”
“你派奸细半夜进城啊,行了,多疑是好事但也别太多疑,那是宇文家的长子,宇文瑅纪。”
魏缺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校尉的头盔。
魏缺与宇文家交情不错,宇文瑅纪回家时他也见过两次,自然是认得。
“你守好这里,我下去找找他。”
魏缺给他把头盔扶正命令道。
“遵命。”
魏缺到了城门口,这时才戌时两刻(晚上八点),大门还没关。
“魏将军!”门口的魏士见到魏缺也是问好。
“感觉给人检查了,人家还赶着回家呢。”魏缺摆了摆手,随口说道。
但魏兵听了却是赶紧给宇文瑅纪检查完放行。
“宇文少爷啊,要不是上次你回家我正巧看见,今天还不一定能认出来。”
“魏将军,你客气了,明日下午您找个时间来府上,我有要事与你相谈,正好您也与家父叙叙旧,如何?”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
魏缺,中平城的守将,和中平城大家宇文家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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