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晨曦姐姐，您这是？”
乔莉看着晨曦头顶的猫耳与身后摇来摆去的黑尾巴，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是是是、是咒法啦，我想看起来像个本地人来的，我听说城里有些很排外的家伙，我不想惹上麻烦。”
晨曦红着脸解释道：
“果然还是太奇怪了对吧，我我我、我这就去掉！”
“啊，哪个...其实还好啦，看起来挺像的，万灵族，是猫亚种吧。”
上下打量着晨曦，乔莉的脸也不经意间泛起了红晕。
这也太可爱了吧，好像摸一下啊，这个耳朵，而且还有淡淡的丽莎姐姐的味道，咕。
乔莉心中暗想，但嘴上并没有说出来。
“最近城里的诸神派激进分子确实也闹得比较厉害，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乔莉说着，害羞地将眼睛瞟向别处。
“那就这样吧......”
晨曦点了点头，在我的提醒下说道：
“对了，你知道那个...迈尔斯他会在哪里吗？要不我们先去那个酒馆找找，他被商队的人抓住了也说不定呢？”
“哎，有道理，我们快走吧。”
乔莉点了点头，来不及进屋去看看丽莎，乔莉沉重地望了一眼那紧闭着的，不断传出咳嗽声的低矮房门，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带着晨曦匆匆离开了小教堂。
晨曦灵巧地在屋顶间跳跃，而乔莉则在水中无声地快速游着，两人通过咒法用灵魂直接沟通。
说起来我本来以为这是我的某种特殊能力来的，结果其实只是一个对谁都能释放的术式超级简单的咒法。
好气啊，明明是转生的说，不仅变成了一块石头，还一点特殊能力什么的都没有，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吗，金手指外挂什么的，我也好想有一个啊。
“话说，你们...额...那个是怎么开始的？”
晨曦一边赶路一边问道，她说得有些含糊，但乔莉还是一下子就明白这是在问她为什么一开始要去偷别人的东西。
“唔......”
乔莉幽幽地说道：
“几年前我的父母因为信仰余烬派都被执法官处死了，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什么都没有了......”
“啊...怎么这样...这也太不幸了。”
晨曦充满同情地说道：
“但我还是活下来了不是，虽然家里都烧成了灰，哈哈，也不是那么遭，不是吗？”
乔莉强挤出一个微笑。
“只靠自己生活一定很不容易吧？我大概能理解你的苦衷了。”
晨曦说道，似乎勾起了某些回忆。
“啊，苦衷吗...也算是吧，之前人类没这么多的时候，擦烟囱清理下水道这种的只有小孩能干的活还是有不少的，甚至我还能去码头帮忙装卸货物，虽然他们给的钱只有一点点，但养活自己的话是没问题的，不过后来我遇到了迈尔斯，他还带着几个和我们一样的孩子。”
乔莉苦笑着说道：
“但是那些孩子实在太小了，根本干不了活，而我和迈尔斯如果挣不到足够的钱他们就会饿死......”
乔莉停顿了片刻，处在思维通话状态下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剧烈变化着。
“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怜了，那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乔莉妹妹，你也不必太自责了。”
晨曦尽量以温柔的语气说道，然而乔莉却陷入了沉默，半晌，似乎是经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说道：
“不，晨曦姐姐，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一只都在骗自己，这些只不过都是我在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罢了，它们根本称不上所谓的苦衷，如果我肯拼命干活的话，养活那些孩子应该是能够做到的，凭我和迈尔斯，还有几个大一点的孩子......”
乔莉的声音中带着羞愧。
“但其实那时，甚至说是现在，我的内心深处只是单纯地觉得，偷东西远比干活要轻松，来钱要更快，而且我觉得所有人都欠我的，是他们夺走了我的父母。”
月亮的光透不过厚厚的乌云，只能照亮一点点云朵的边缘，湖面上除了一些人家稀疏的灯火，漆黑一片，夏日的夜风竟是寒冷刺骨的。
“但我也知道我父母的死其实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这我知道，都怪他们好好的偏要去信什么邪教。”
“我能理解你的，乔莉。”
晨曦缓缓说道：
“为了生存不得不去做一些坏事，这我是能理解的，因为我也曾经如此，乔莉妹妹，我的一位好朋友跟我说过，这个世界的确是不完美的，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错误的。”
“它会逼迫我们一时间身不由己，去做那些让自己感到罪恶的事情，但那应该只限于你的身体，而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让它也影响了你的心灵，你不要让他人的错误成为你堕落的理由。”
大风将云层稍稍吹得有些稀疏，一束月光得以冲破重重封锁落到了湖面上，银色的波光荡漾，显得是那样的温柔。
“其实我的经历跟你真的很像，我从来没见过我爸爸妈妈，甚至我的祖国都灭亡了，我被人抓去卖成了奴隶，之后还......算了，不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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