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乐嘴上叼着一根稻草,坐在偌大的广场上无所事事。
杨玄苏醒后,江彷便以他未来终究要和元修有一战为由把大家叫到多日未曾开放的演武场里。
姚乐本不想来,大好时光,不去湖上晒太阳简直就是浪费。
但江彷却说,天宗那边,御兽阁的弟子不会放过他。区区黄级的实力,不算很保险。因此纵然姚乐百般不情愿,也被江彷强拽了过来。
姚乐说不过他,也只好等着了。
一旁,杨玄闭着眼盘膝坐在那里,知我剑横在膝盖上,剑鞘被他放在一旁。
黎阳则手中拿着镜子,时不时拿起来照一照,似乎总担心脸上的那层皮不小心破掉。
还有那只大乌鸦,站在地上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将他们四个送来,江彷却并没有现身。
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只是姚乐等着一直在这里等着。
等了一会儿,姚乐便不耐烦起来。
他焦躁地跳起来,嚷嚷着:“江老二要我们在这里等到啥时候!”
黎阳放下镜子,略有些不满:“小姚乐,淡定些,那江老二又不会自己跑了,兴许是给你在调实验的难度。你要再这么下去,万一你的难度比别人高了去,起不惨了?”
姚乐撇嘴,却不敢说什么。
他可是有惨痛经历的。
一想起江彷那笑嘻嘻却小心眼的性格,他决定不说话。
江彷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下一秒,他便连着一张八仙桌出现在演武场的一旁。
这家伙,到哪里都要带着一壶好茶慢慢饮着。
他仿佛说书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慢饮一杯,放下杯子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看着在场的四位:“你们前缘未断,纵然在我这里守了十多年,那些麻烦也都找上门来。我以前不大想让你们多参加战斗,但现在看来,不打是不行了。”
他摇着头,颇有些叹息:“人啊,无论到哪都有纷争。”
姚乐撇嘴:“江老二你话太多了,不服就干,管他是谁。”
江彷斜了他一眼:“你倒是不在乎。”
姚乐刚要说什么,却看到江彷那眼神里有一丝谐谑,他便不说话了。
江彷又斟了一杯茶,慢慢品着,等到几个人都不耐烦了,这才一口饮尽:“行吧,那咱就一个一个来。”
他看着姚乐:“你这么急,就你先吧。”
姚乐便越到演武场里,他左瞧右看,却没发现有什么变化。
“试炼呢,哪呢?”
姚乐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他便焦躁起来。
“别急啊,”江彷依旧慢慢悠悠,“我还没说开始呢。”
他手像是在空中划过莫名的咒语,抬起落下后,姚乐面前就出现一个御兽阁的弟子。
演武场的神奇之处,便在于能读懂每个人内心深处最深恶痛绝的仇敌。
姚乐的记忆虽有却是,但一看到那胸口上纹着的兽头,却立刻焦躁起来。
场外,黎阳看着姚乐脸上的情绪,便对着乌鸦小声嘀咕:“姚乐这跟天宗弟子简直是生吃仇敌啊,你看,他都不一定记得对方是谁,这会儿竟然脾气都上来了。”
乌鸦睁开眼,也是不耐:“我脾气更大,嘿嘿,御兽阁弟子,嘿嘿,我都想现在上去生撕了他。”
黎阳看了乌鸦一眼,恍然,想要笑,又怕绷不住脸上的皮。
台上,江彷对姚乐介绍着:“昔日天宗有这么几脉,浮云殿是掌门嫡系,照天峰、听云峰是两大分枝。这三脉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修行上没什么区别。”
“金丹之前,他们的攻击手段都十分的少,金丹之后,也不过多了十八种法诀,但弟子们经常修行的,也就万剑、罡雷、罡风、火龙、冰仙、锐金六种。”
“当然,他们金丹上可以烙印四种法诀,每一个等级烙印一个,算下来便有千万多种组合。只是这些个组合,若是万一分配不当,就会出现反作用。因此到金丹后期,那些个天宗弟子实力差距就会越来越明显。”
说到这里,江彷看着姚乐:“但天宗一贯是同阶无敌,所以,你要遇到一些金丹上烙印的都是稀奇古怪组合的天宗弟子,也要小心,万一他突发奇想,想出什么古怪的攻击手法,也当真会让人防不胜防。”
姚乐只是摆手:“我这明显不是这三脉的弟子,你给我讲讲御兽阁。”
江彷白了他一眼,为自己被人打断而不满。
但他还是耐心道:“除了刚才说的三脉,还有炼器阁、御兽阁、丹灵阁和万法堂四脉。他们虽然修行上和前面三脉无多大的区别,但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独门秘诀。”
他顿了顿,见姚乐眼里越加不耐,就悄悄在心里给他记了笔小账。
之后,方才步入正题:“这御兽阁嘛,顾名思义,就是操纵野兽。嘿嘿,其实也是御妖,和你关系颇深的那妖皇龙天源,便是被倒霉催的御兽阁首座给奴役了。他们操纵野兽,无非是用药和用惑心术,所以虽然本身实力可能弱一些,但有了一头猛兽或者同级的妖兽做配合,却往往比那三脉都难缠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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