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卫慕白脸上奸诈的笑容,秦莜然和沈梦邱不由想到刚刚卫慕白和秦小姐谈到按利分红的事情,顿时觉得这人心里估计又在想什么歪心思。
“卫公子的意思,是要将这秘方转让与我?”秦小姐试探性地问道。
沈梦邱也好奇地看着卫慕白,这香皂如此神奇,这人如此奸诈狡猾,不自己一个人独享经营,竟然舍得转让?
“非也非也,秦小姐觉得这香皂的秘方价值几何?”卫慕白笑吟吟地问道。
秦莜然黛眉微皱,沉吟道:“这香皂功用,便已是价值不菲,若是这秘方,当是无价之宝。”
“秦小姐真乃实诚之人,既然是无价之宝,又怎可用钱财之物转让,我的意思是咱们合作,共同做这香皂的营生。”卫慕白循循善诱,一步步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秦小姐似有所悟,但还是不确定地问道:“卫公子所言的合作是指?”
“技术入股!”卫慕白截然了断地道。
果然,两人听到卫慕白又不知道从来学来的新词汇,不禁又有些茫然。
“这技术嘛,就是我这香皂的秘方,所谓技术入股,便是我和秦小姐共同做这香皂的经营,秦小姐负责经营成本的投资,而我则负责提供香皂的生产秘方。你我各占一部分干股,至于这利润,咱们也按照各自占有的股份比例来分红。”
两人恍然,随即脸上都露出一副“不愧是你”的表情。
秦莜然面露微笑地揶揄道:“卫公子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费一文一贯,便得了这香皂的经营股份。”
卫慕白闻言,正色道:“秦小姐此言差矣,何为不费一文一贯?刚刚秦小姐说我这香皂配方乃是无价之物,非钱财可以衡量,但是我这人庸俗,若是真要那钱财来衡量,怕也是一笔不菲的巨资。我以这秘方换那几分干股,不也相当于用其等额的价值来出资,又怎么是不费一钱呢?更何况这香皂制作秘方,乃是我独家所有,世上再无第二人能做出来,若是我拿着这秘方去找人合作,怕是整个杭州府要的巨商们都要排着队来找我。”
卫慕白这话,既是解释也是威胁,反正你要是舍不得,那我就找别人合作,只不过今天刚好和你签了个合同,想加深一下合作,顺便也是看在沈梦邱的面子上。
秦小姐哪能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一时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心中倍感憋屈耻辱,她十七八岁便帮家族打点生意,纵横商界多年,看着家庭背景和自己的经商天赋,哪里曾如此被动过,尤其是让自己吃瘪的,还是眼前这个曾经败光家产的废柴。虽然知道他的话在理,但是看他那奸诈的样子,总觉的自己吃了亏,尤其是这人最后竟还用别家来威胁自己,着实可恶。
沈梦邱有些看不下去,虽然她不想和秦小姐有什么情丝瓜葛,但是作为一个心怀正义的读书人,她还是替秦莜然开口道:“卫兄你这是歪理,照你这么说,你那无价的秘方,又该换取几成的干股,毕竟若是少了,可对不起你这宝物的价值,若是多了,秦小姐毕竟也是生意人,无利可图,还不如不做。”
秦莜然见沈梦邱替自己说话,刚刚脸上因为憋屈而表现出的恼怒表情一扫而去,换上了一副羞喜的小女人样,让卫慕白心中暗叹,陷入爱河里的女人果然都是这样,这心情还真像是六月的天,忽晴忽雨啊。
心中嫉妒这女扮男装的小妞魅力,又见这小妞来找自己茬,知道她这话里暗藏讽刺,卫慕白心里更是不爽,闻言冷笑道:“沈兄弟这话就不对了,这秘方无价,乃是刚刚秦小姐所说,我可从来没说过,在我看来,这世界上只要是有形的事物,都有价格,只要股权比例分配合理,便是双赢互利,不见得就让秦小姐吃亏了。”
沈梦邱见他态度强硬,心中不由有些委屈,自己不过是说句公道话,并无不妥之处,这人怎么就态度如此恶劣,但是又无言反驳他的话,便转过头撇着小嘴不再说话。
秦莜然见沈梦邱吃瘪,心中不由愤慨,但是听到卫慕白说道什么互利共赢,出于商人的敏感,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卫公子认为,这股权该按照什么比例分配,让你我双方都不吃亏,互惠共利呢?”
听到秦小姐上道,卫慕白心情又好了些,换了一副笑脸道:“便按照五五比例来分配,秦小姐觉得如何?”
秦小姐闻言,沉默了一会,心中暗自盘算,这香皂乃是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用得着的东西,若是定价百文,便是寻常百姓也能用得起,如此一来,光是这杭州府一年也能卖出几十万块,听他说一块不过二十文成本,若是在扣除经营销售的人员成本,一块也能净挣五十文,算下来,一年数十万贯的总利也是有的,若是在销往大兴全国各地,尤其是京城繁华之地,怕是一年上百万贯的利润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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