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下午，一般来说舞厅已经上班了，但还没有什么客人。
吕受益在前面走着，不时地和程钰搭话。
程钰有点懵，这就是他出租屋附近。
走了半个多小时，程钰又回到了他早上出门的这片区。
“到了到了，程哥，就在这附近。”吕受益不好意思地把手往口袋缩了缩，他想省下打车的钱，也不想程钰花费这个钱，其实以他虚弱的身体走这段路比起程钰会更难受。
程钰看了看吕受益，张了张嘴，想给他说，其实可以他来打车，但忍住了，他知道，这时候的吕受益更需要的是把他当正常人看待，他希望自己的行为有意义，而不是程钰给予否定。
“到了，程哥就是这。”吕受益一层一层打开了口罩，嘴唇有些干裂。
化妆间。
“你是说，你能买到便宜的格列宁？”刘思慧看着眼前的程钰。
“是阿三格列宁。”程钰纠正。
正想掏出来烟，看了看旁边没带口罩的吕受益，又揣回了口袋。
“药效完全一样，我找人验过了。”
“我呢自己也已经在吃这个药，我觉得你也可以让你女儿试试这个。”吕受益在旁边帮忙解释。
“我会组个团队，有人寻找病人，有人负责运输，有人负责售卖，我负责布局和翻译。”
程钰继续说道，沉默了一会。
“也负责被抓。”
刘思慧马上侧目看着程钰，想看出他是不是说谎，程钰与刘思慧对视，吕受益也识相地不说话。
场面开始沉默了下来。
“你找我，是要我负责寻找病人是吗？”
刘思慧优先败下阵来，稍微相信了程钰，同时因为吕受益这个病患在旁边的缘故，也加强了她的信任。
“对。”
“行。”
回答也简单了当，大家互相留了电话，结束了这次见面。
离开刘思慧工作的舞厅，程钰拦了一辆出租车，给司机说了地址，让吕受益坐了后排，程钰绕到副驾把车费结了，这时候出租车也打表，但程钰给的钱，明显比打表多几块，司机也收下了。
吕受益以为程钰也住他那边，没想到程钰直接付了车费，赶忙把头伸出窗外。
“程哥，你怎么...”
“我就住这附近，过两天再找你，辛苦了。”程钰说完挥了挥手。
车子缓缓起步，吕受益看着程钰转过身去的背影。
“谢了，程哥。”
吕受益对着程钰喊了一声，说完把头伸回车内，车子在城中村拐着。
吕受益默默看着窗外百态，脸上的口罩，挡不住他的笑意。
“果然还是得有钱才能有底气啊。”
看了看身上的一百几十块钱，程钰在想怎么挣钱，2000年这个时间段，他才三四岁，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挣钱的路子。
“看来要快点实行计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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