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今天深夜行动吧。”
“好!姐妹们,做好准备!”
深夜。帝国监狱的最深处。这里有着最森严的警戒,最肮脏的环境,和最无人道的守卫。这里,就是死亡的代名词。在这里,除了关押着一些政治犯–不过违背了皇帝的意愿而已,还有就是我们了,大约五十名驭剑士。
在我还不大的时候,我就参加了帝国骑士团,与我一起入伍的,还有几百名女孩子。我一直不知道帝国为什么突然在贫民窟收了一批女子当士兵,但也懒得去想了。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人在乎那些。不去,可能就会饿死;去了,可能升官发财,让家人光宗耀祖,最起码的是还有饱饭吃。看着招兵员的满脸堆笑与招兵官的一脸不屑,我深知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可事情远远超出了我想象的范围。
于是我们这一批人来到了帝国骑士团,开始接受密不外传的剑术指导。有一个与我同批并稍我年长的女孩,叫做塞勒斯,格外的用功努力,而我不知何时起就与她很要好了。我们互相切磋技艺,互相照顾。我原以为事情就会这么发展下去,顶多上了战场,再也回不来就是了,可是,我纯粹的误解了帝国的意图。
一天晚上,正当我们大家都在睡梦中的时候,我们的骑士团被一帮蒙面的敌人偷袭了!我们后来才知道,这些所谓的敌人就是我们的剑术教官与其他骑士团的精英士兵!突如其来的袭击令我们毫无抵抗的能力,少数几个反抗的姐妹则被就地格杀。
这之后,我们就在这座牢狱中饱受折磨,被做着惨无人道的各种实验。很多人失败了,竟被帝国当成垃圾一样处理;而剩下的大约一百人人成功了,获得了神秘的力量,但左手也变得与众不同,似乎是传闻中的鬼剑士的那般颜色。对于成功的人,帝国只给了两条路:服从,或者死亡。服从,就意味着成为契魔者,同恶魔签订契约,出卖灵魂,成为帝国的杀戮机器。对于迟迟不作选择的人,帝国则进行了各种刑罚与折磨,直到我们答应成为契魔者为止。
终于,有些人禁不住帝国的威逼利诱和无尽的痛苦,成为了契魔者。同样是一个漆黑的深夜,一直坚强的塞勒斯抱住我嚎啕大哭。第二天,她也成为了契魔者,向帝国投降了。虽然我理解她,可我无论如何都恨她。
那些宁死不屈的人私下里将帝国剑术研习到了更深的地步,成为了驭剑士。对于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人来说,成为传说中的“剑皇”是唯一的梦想。帝国知道后,则对我们进行了更深的迫害,可这些剩下的人,无一不抱着与帝国拼个你死我活的决心,每次被抓出去一个人,都会发生些“小小的”意外:杀死几个帝国看守,自杀什么的。对于帝国高层来说,确实是小小的意外,久而久之,对于我们这些死硬分子,帝国采取了让我们自生自灭的处置方法。剩下的还没有被折磨致死的驭剑士,共有五十一人。就在昨天,我们的一位姐妹在被看守押出去用刑后的回来路上,用她的生命为我们杀死了两位押送她的看守,并趁着其他人将一把钥匙偷偷地卸下钥匙串,藏到了牢房深处。虽然他们找了又找,可并不知道这把钥匙就在一个已经死去的囚犯的稻草中。我们费尽心思取出了钥匙,偷偷地试了一遍,发现那把钥匙所能开启的牢房,是我的。
深夜的监狱总是瘆人的寂静,只有守卫来回巡逻的脚步声,可今天的深夜夹杂着电闪雷鸣,可能外面要下暴雨了吧。“轰隆隆!”一个炸雷格外的响亮。“咔嚓。”趁着这个机会,我开启了牢门。
“你听到了什么动静吗?”一个守卫问。
“没注意啊。”另一个巡逻的守卫回答。
“回来看一眼吧还是。”
“那好......”守卫的下半句话说不出来了,因为我正站在他们的面前。
“啊!”一名守卫用剑向我刺来,我闪身一躲并冲了上去。“哈!”我一把按住了另一个守卫的手腕,将他的剑直刺入另一名守卫的胸膛。“咕......”看了一眼不甘的倒下的守卫,他的同伙终于缓过劲来:“有人......”我将剑掷了过去,穿过了他的胸膛。
“轰隆!”闪电过后,又一声惊雷轰然作响。“那边发生了什么?快来人!”一名小队长带着其余九个人奔了过来,我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小队长。“出剑吧。”
片刻之后,我从倒地的小队长身上摸出钥匙串,开了几个牢门后,便将钥匙交给了另一位驭剑士,让她带出剩下的人。“姐妹们!从那些尸体捡起武器,我们杀出去!”
不出意外的,我们一路遇见了各种丑陋的怪物与为数不少的守卫。每一次战斗,都有人倒下。每一次战斗,都有人接过了倒下的人的武器。终于,我们到达了出口。而我们的人数,也锐减为十六人。
“那么,分头跑吧。四个人一组,如果有缘,我们来世再见,再来把帝国闹个天翻地覆!”我做出了决定。所有人,都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武器。
“帝国的人追上来了!”“我们这一组留下!”两声大喊同时响起。我默默地看了一眼留下的人,“保重!”没有人哭泣。有的只是无尽的沉默。
“如果你不能至少追杀三个人,我觉得,你就不用回来了。这可有损你猎犬的名誉。”
“是!”塞勒斯立即带上了自己的蛇腹剑,消失在了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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