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晴歪头。
“墨流分念法啊，似乎是把各种念头化成分身最终合流为一的一种功法。很有趣呢。只是你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教给我吗？有什么理由？”
“理由？”戮默咀嚼着这两个字眼，轻轻一笑。
“理由？这东西，需要吗？”
“没有必要吗？”吴晴微微抬头紧紧的盯着戮默。
“自然是没有必要的。”戮默站起身来，霸气外露，如山岳一般的站在那里。他俯视着吴晴，给吴晴带来很大压力。
“于强者而言，对于弱者的每一点关注都不需要理由，无论好坏。”
“凡俗之中有句谚语，雷霆雨露均是君恩。于我而言，你不过是一只蝼蚁。我看你顺眼了，那么就要给你一些好处。墨流分神法，不过是古道的一个小术。于你而言或许珍贵无比，在我看来却没有一点用处。此时此刻，距离这个世界的本源我已迈出临门一脚，功法术法也不过是一些用不到的小把戏。”说到这里，戮默蹲下身来捏着吴晴的小脸。
“所以啊，不要问我要什么理由，对于我来说给予你的术法和凡人路上遇到乞丐施舍那么几文钱没有什么区别。”
“什么？”戮默话说到一半，吴晴的脸上早已没有了笑容。话锋如刀字字诛心，吴晴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想要反驳却无从说起。
“怎么样，是不是十分屈辱啊？”戮默饶有趣味的看着吴晴纠结的面容。
“感到屈辱那说明你还有救。你只是因为弱小无法对抗我，而不是逆来顺受不想反抗，看来你还有那么一丝强者之心。”
“强者之心？”吴晴喃喃自语只觉得不可思议。咸鱼一般的活着，每一天都得过且过。每做一件事情都要为自己找上那么一个理由，这样的生活并不快乐。这样的自己真的还有强者之心吗？
“没有错，就是强者之心。由不甘诱发，因欲望增长。自强不息奋发向上，这就是最为基础的强者之心。如果一个人连反抗的欲望都生不起，连屈辱的情绪都失去，那么这个人也就废了。”
“是吗？可是我为什么要变强呢，没有理由啊！”吴晴迷茫的眨眼，从有记忆的那一天开始，对于修炼她都按部就班，虽然一直在变强，但是她却没什么动力。
说起来，这却是和系统的存在有很大的关系。独自一人在万界之中流浪，像是在打单机游戏一样，吴晴和他人有所交流有所交际，但是羁绊却不是很深，显得十分淡薄。
纵使是感情最深的求魔亦是如此，总觉得和世界存在隔膜，很薄很薄却触之不破。
许是看出了吴晴在想什么，戮默轻轻的笑了一笑。
“这个就该问你自己了。只有你自己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是的，人的愿望由心而定，当你读懂了自己的心，那么你就能够明白了。”
“可是应该怎么做呢？我并不懂得。”
“这个你不该问我，而是要问你的心魔。现在最为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的神魂有缺。虽然那夺舍之人夺舍失败了，但是他对你的影响却很严重。”
“夺舍失败？”吴晴有些迷惑不解。话说不是自己夺舍了原主吗？如果夺舍失败了，那么自己到底是谁呢？吴阙还是什么？
“不要想太多了。”似是看出了吴晴在想什么，戮默轻轻揉了揉吴晴的头发。
“记忆可以慢慢寻找，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消除两种神魂融合之后的互相干扰。不论是夺舍成功也好失败也好。你就是你，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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