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确凿,岂容你不认,嵩山弟子!将刘正风一家和这两个魔教妖人通通擒下,胆敢反抗者,杀!”费衫冷笑一声道,根本不在意刘正风是不是和魔教中人有所来往,只要杀了他的全家,将这帽子一带,就能让衡山的威名自此扫地。
“呵,,说得好听,”叶平安嗤笑一声,“要挟妇孺弱小,动辄就杀人满门,你这名门正派,与那魔教又有什么区别。”
费衫大声呵斥道:“江湖规矩,正邪不两立,结交匪类者杀无赦,,刘正风此人,与魔教长老曲洋相交,泄露五岳剑派内部机密,已是罪该万死。岂容你这魔教妖人在这狡辩,识相的自己束手就擒,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师兄跟这妖人有什么好说的,他若是敢反抗,随手打杀了便是。”丁勉撇了叶平安一眼,手上没有老茧,脚步虚浮无力,一看就是没有武功在身的傻书呆,还不够他一只手杀的,也敢出来插手他嵩山派的事,真是不知死活,当即不屑的说道。
“好个规矩。”叶平安抚手冷笑,在心里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人写上了必死的名单,“那按江湖规矩,滥杀无辜者当不当杀。”
“自然当杀!”费衫双手抱胸傲然道,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那为一己之私,灭人满门者,当不当杀?”叶平安继续问道。
“那也当杀!”
“那余沧海,为了一己之私,杀了福威镖局满门十几口,怎不见你们杀了他!”叶平安鄙夷的冷笑了一声。所谓江湖规矩,说得好听,但是到头来还不算一样,看谁拳头大。
“狗屁!魔教妖人休要血口喷人,是林平之那小畜生先杀我儿,可怜我儿人彦,见他调戏妇女,拔刀相助,竟被林平之这畜生,率众围殴致死,我为我儿报仇,江湖上便是谁也讲不出道理来。”余沧海怕叶平安说出他的真实目的,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大声怒叱道。
“若不是余矮子你,贪图他家的辟邪剑谱,你青城派远在四川,又怎么会在福建出现。”叶平安冷然道,“至于你儿子,余人彦,嘿!不提也罢。免得脏了我的耳朵。”
余沧海心中一慌,不知此人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求前辈为我讲明原委,讲明原委啊!”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哭嚎,声音凄惨,让人为之叹息。
正是化妆成驼子的林平之,他原以为是自己杀了余人彦惹来了祸事,导致满门被余沧海所杀,此时突然听见其中隐情,再也顾不上其他,挣扎着恳求道。
“大哥哥,要不你就告诉他吧。”曲非烟年幼,看见林平之可怜哀求的模样,于心不忍,也为林平之向叶平安说情。
叶平安自无不可,道:“我既然提出了这事,自然会讲明白的。”
“这事还得从,前朝皇宫中一位宦官所著武功秘籍说起。”叶平安缓缓说着,引得众人侧耳倾听,八卦乃是人之常情,这些江湖闲汉更是颇为好奇,福威镖局惨遭灭门一事,如今听得里面的隐情,更是专注,偌大的刘府只听见叶平安一个人的声音,“那秘籍中的武功博大精深,而且凶险至极,几百年来无人能修成,原藏于莆田少林寺中,有一日华山派的岳肃和蔡子峰到莆田少林寺作客,偷看到了《葵花宝典》。当时匆匆之际,二人来不及同时阅遍全书,便决定二人分读,一人读一半,后来回到华山,二人将书中功夫一加印证,发现竟然牛头不对马嘴,完全合不上来。二人都深信对方读错了书,只有自己所记的才是对的。而华山的剑气二宗之分由此而起。”
“红叶禅师不久发现此事,当下派遣得意弟子渡元禅师前往华山,劝论岳蔡二位,不可修习宝典中的武学。渡元禅师上得华山,岳蔡二人当面承认了私阅《葵花宝典》,一面深致歉意,一面却以经中所载武学向他请教。殊不知渡元虽是红叶的得意弟子,宝典中的武学却未得传授。但渡元却不解释,而是乘机记下了葵花宝典。”
“只是岳蔡二人所记的本就不多,再经过渡元这么一转述,更是大打折扣。渡元禅师在华山上住了八日,这才作别,但也没再回到莆田少林寺去过。而是去了一封信给红叶禅师,说他凡心难抑,决意还俗,无面目再见师父云云。再后来魔教十长老来攻华山,在华山脚下一场大战。魔教十长老多身受重伤,大败而去。但岳肃和蔡子峰两人均在这一役中毙命,而二人所录《葵花宝典》也被魔教夺了去。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武学至极,葵花宝典。魔教夺去的那部分《葵花宝典》,却是在东方不败手里大放异彩。”
岳不群在旁边听的眉头直跳,这是他华山的辛密,他也还是在当上掌门后,才在典籍里看到的这事,也不知这人又是从何而知,难道是从魔教记载中得知的?毕竟当年除了华山也就魔教知晓此事了。能够翻阅这等隐秘典籍,想来这人很有可能是魔教高层之后,也不知周围来了几位魔教高手,岳不群见叶平安没有半点武功,还以为周围有隐藏魔教的高手在保护他,便四下警惕起来。
“小子,你说了半天,这跟福威镖局灭门一案,又有什么关系!”木高峰见叶平安说了半天,却只在说一些陈年旧事,当下不耐烦,口气不客气道。
叶平安冷冷一笑,没有理他,只是在心里记下一笔,继续道:“而渡元禅师还俗后,化名林远图,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半个江湖无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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