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巨大的铜鼎内部血色浆糊翻滚着,像是岩浆一般沸腾。
牧野的身影静静地潜坐在铜鼎底部,摆出一副五心向天图,但实际上姿势却与常规的五心向天图有很大的不同。
手掌心并不是向天,而是中指与大拇指结合,如同佛陀拈花般,但不同的是这拈花手落在的部位不是胸前,也不是膝盖,而是放在了小腹下方。
这是一幅很怪异的修行图。
牧野摆的很认真,巨大铜鼎内的血色浆糊在剧烈的翻滚中不断地有血色光芒没入他的体内。
这是一口足有三米多深的大鼎,半径足有五米多,内部蕴藏的这种血色浆糊体积很惊人。
但在此时却可以看到,这铜鼎内的血色光芒正在不断的减少,有些部分区域出现了清水。
这很惊人,意味着这样一炉子大药中的药力都在没入牧野的身体。
于此同时,他体内气血在激荡,肉身也在剧烈的震动,这也是引起巨鼎内部血色浆水翻滚的另一个原因,不全是来自火力。
并且,牧野的姿势并不是一成不变,每隔数分钟后他都会站立起来,血色浆液中他闭着眼睛,随后在这三米多深的血色浆糊中摆开拳势,时而如龙行,时而如虎跃,又或者是如天马踏空。
各种拳势不断地摆开,激荡的这一座铜鼎闹出更大的动静,也加剧血色浆糊的消隐速度。
不久后,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牧野的身影,血色几乎不可见,一鼎的血色浆糊即将消失。
这意味着他将功成,比李明多呆了很长一段时间。
身体也释放出一层微光,朦朦胧胧,这是肉身的光辉,很惊人。
“老六,你去看看老二和老七他们,告诉他们别闹出太大动静。”
“一切才刚刚好转,还经不起大折腾。”
“连那些不是太过在乎的人都很小心谨慎,每一次都会有所收敛,虽然他们就算不收敛也没有办法。”
“但是我们自己肯定不能乱来。”
当察觉到巨鼎内的动静时大阿婆立刻说道。
“大姐放心,二姐和老七肯定知道轻重的。”
“这就不需要我去提醒她们了吧?”
骚包老爷子送走李明后一直老神在在的在这里等着,没有去往原始大山找回大脚七和二阿婆。
他可不想去掺和老两姐弟之间的感情交流,那会出大事的。
“嗯?”
大阿婆目光扫了过来,刚才那慈和的神情在此时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威严。
“老六啊,老二和老七很久没有交流感情,大姐也很怀念那样的情景。”
“想当年我们七个人在师父的教导下艰难修行,每一次练功时师父都会告诫我们要同门友爱,相互帮持,星术的修行不容易,稍有不慎连根子都会被人忘掉。”
“大姐刚才仔细想了想,自师父离开后这么多年来我竟没有尽到作为大姐的责任,一直都不曾好好的帮助你们在修为上更进一步。”
“这是大姐的错,过来,大姐现在就帮你一把,好好给你松松骨头,免得你这一把老骨头太久没有动都生锈了。”
大阿婆的声音很轻,但骚包老爷子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着脚快速的窜出去。
“大姐,我这就去,二姐和老七这也太不像话了。”
“我们才刚刚看到希望,绝对不能让他们破坏了。”
骚包老爷子像是被洪荒猛兽追着屁股咬了似的,速度很快,如一颗陨星,踏着茫茫原始山林瞬息远去。
同时还有碎碎念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什么帮我松松骨头,不就是想要支开我单独和小牧交流吗?”
“用得着这样?怎么说我也是他六大爷。”
骚包老爷子的话随风而来,细细碎碎,很快就消散在夜空下,没有让大阿婆有什么表情变化。
“阿婆,何必让六爷去造孽呢。”
“二姨婆可不会管到底是六爷还是七爷,保不准她会连六爷和七爷一起收拾了呢。”
“两个老爷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是被二姨婆收拾一顿的话影响很不好。”
“当然,最主要是可能会被我同学看到,传出去的话影响很不好,指不定不久后学院就会有这样的声音传出来,说我家里的几个老爷子都是暴力分子。”
在骚包老爷子窜出去的时候,牧野跳出了铜鼎,笑呵呵的说道。
他衣衫干净,并未沾染水渍,显然,这是被他体内释放出来的那种热量给蒸干了。
人体如烘炉,古老的体术术法锻炼出来的身体更强,气血轰鸣,能如大日那般。
“放心吧,打不坏的。”
“你二姨婆下手看着重,但最多也就是让老六和老七安分个三两个月,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罢了,死不了。”
大阿婆回复了祥和,仔细打量牧野,最后笑咪咪的道,“小牧,这一次看来是成了?收获如何?”
她脸上带着慈祥,浑然看不出刚才对待骚包老爷子时的那种威严。
“阿婆,确实成了,效果很不错,肉身和气血强度都提升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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