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父正因为自己太过强大,哪怕儿子并非犬子、哪怕看到儿子有所表现或成绩,也总能挑出不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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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耀庭觉得陆志雄的话有些道理,那么更应该先讨论一下应敌之策,这正是他今天准备对子孙的考验。可当他再次看向刚刚言之有理的陆志雄,尽管依然正襟危坐、显得很认真,手中却明显攥着什么东西。他都不用猜,不是玉、就是鼻烟壶之类的玩意。
这个长子能正经个一时半刻都是修来的,他都懒得骂了,转而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次子陆志豪,说:“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江家都已经出手了,你们都记着别仗着家世在外面胡闹就好,现在就先说说该怎么办吧。志豪,你说。”
“我?啊——我来。”见父亲瞪着自己,对经商没兴趣、也不在行的陆志豪只能硬着头皮在会议上发言了。他先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才说,“那个——同……啊不是。”
“你不会叫我们‘同志们’吧?”陆耀庭板着脸、运着气问。
“不是,爸,那什么,总开会,习惯了。咳咳。家人们!资本主义对工人是极尽压榨,所以工人就爱搞罢工这一套。资本主义是腐朽的、软弱的,可也是顽固的!”
“你在这儿骂谁呢?”陆耀庭冷冷地问,“现在是咱家公司的工人罢工,也不是因为压榨,是江烈买通的人煽动的,你听明白了吗?”
“这个——我就是说江烈啊,是他的阴谋嘛,他是腐朽的!”
“嗯,接着说。”
“家人们,现在形势是严峻的,教训是惨痛的,代价是血淋淋的!他们腐朽,我们才更要站稳脚跟、坚持原则,这样才能跟敌人进行殊死搏斗!”陆志豪说到激动处还不忘敲了敲桌子,又说,
“刚才陆耀——这个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刚才咱爸说得多好啊,你们谁都不许仗着家世在外面胡闹!我们都不能放松警惕和对自己的要求,要打赢这一仗!老三,这事儿你抓一下。”
“你这个当副局长的,让你说说怎么办,你先叭叭叭叭一大堆没用的,然后就推给你弟弟了?真能鼓舞士气也行啊,江烈刚出了一招儿,到你嘴里就是惨痛的、血淋淋的了?北京怎么就把全市的治安交给你了呢?”说着,陆耀庭还不忘狠狠白了陆志豪一眼。
不过他心里其实也明白,陆志豪确实不懂经商,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听完了这件事就被他要求发言,却能不怯阵、张口就来,这也是一种领导才能的体现。那句“路要一步步走”明显是口误后的急转,更体现了应变能力。
可有什么用呢?有能力不出力,不懂也不愿意学,所以陆志豪的话总体来说还是让陆耀庭不太满意。
陆耀庭又看向陆雨驰,陆雨驰却对着爷爷笑了笑,毫无要开口的迹象。陆耀庭对孙子很慈爱,而且他也明白陆雨驰的意思,看了陆志辉一眼,却让在公司身为首席营销官的陆风翔说说看法。
别看陆雨驰自己不想说话,但是陆风翔刚要开口,他却有意的干咳了几声。
“哥,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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