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光普照,白云当头。
七人一大早便开始赶路,出镇一路西行。沿途不少村民对着七人装束为之侧目,见还绑着一人,心下害怕,纷纷避让。
几人携带武器且各异,腰间挂着细铁链,衣着统一,制衣布料线条是紫色的线,弯弯绕绕的缝制裁成纹路,黑衣上还有金丝黑线织成的凤凰,左臂黑纱布条,从胳膊肘顺上挂至肩膀,右肩下有个惊悚的图案,显得极为诡异。
七人有身材高瘦、矮胖等人,但那矮胖之人出奇的矮胖,那人一个手持着由钢铸造而成的齿轮,反光下非常刺眼,而且极为锋利。
此人七位当中排行第七,名为宋彪,此刻右手持武器,左手牵着麻绳,顺着绳子向后看去,是被捆着上身,绑了六圈的滕星澜。
滕星澜穴位被封,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步伐也只能迈小步,几乎一直是被宋彪牵着走。
几人悠闲悠哉,不急不缓。
老大王纵和老二王横二人并肩,面目冷峻,沉默寡言,倒是老三宋狼头,老四谭金书,老五林窍,老六彭立鼓有说有笑。与其一对比,宋彪就有些气闷雷,此刻呼呼踹粗气,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忽然怒目圆瞪,转头一脚踹滕星澜肚子上,骂咧道:“妈的,干恁娘的,会走路吗?别特么让老子拖着你,给老子走快儿点。”
滕星澜有苦说不出,倒地起不来,目光恨恨的盯着宋彪,咬着牙忍痛。
“听到没?给老子滚起来走快点。”
“哎哟还敢瞪老子?”宋彪一个嘴巴子狠狠的拍滕星澜头上,“还瞪?”说着又是一脚。
“哈哈哈,彪子别出手太重了。”一群人纷纷笑道。
宋彪轻蔑的推着滕星澜的头,目光不屑的看着他,讥讽道:“不服么?可你有奈我何?废物,再特么的瞪老子,老子特么打死你,给老子滚起来。”
滕星澜咬紧牙关,眼睛充斥恨意,却也不敢看他。
“老子叫你起来听到没?”
林窍笑道:“老七,这小子穴道被我点了,腿脚不利索,估计也起不来。”
宋彪厌烦着又是一巴掌拍滕星澜头上,旋即一把提起,重重二指在他胸前点了两下,冷冷道:“小子,有气也给老子憋着,否则又是一顿打,哼。”
“能动了就给老子走快点。”
滕星澜脸上涨红,默默忍受,穴道被解开,血液流通,虽然上身被捆着,好在手指能活动活动,比之前舒畅许多,跟在几人身后,却是深深记住了这个胖子,拳头捏紧,步伐迈得沉重,像是在发泄恨意一般。
他原本自尊心便很强,一路被人如同牵狗般已是无地自容,刚刚又被宋彪在大庭广众之下揍了一顿,此刻对宋彪恨意滔天,恨不得杀了这个胖子,心中是无数恶毒语言咒骂胖子祖上,愤恨不已。
又走了一段路,宋彪眼前一亮,呼哧呼哧跑着,身上肥膘一荡一荡,小跑着两步追上王纵,笑道:“大哥,前面有个草棚,卖茶的,咱休息会儿?”
“行吧。”
王纵点了点头。
宋彪大喜,当即牵着绳子,走向茶棚,一屁股坐板凳上,扔出碎银,道:“七碗茶,十四张饼。”
老板战战兢兢,倒了茶,拿了饼,钱不敢要,人也躲的远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