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砚城内,阁楼林立,街道上喧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一个身材消瘦,身穿麻布粗衣的少年行走在这热闹喧杂的街道上,不时往上泼弄一下街道上摆着的各式各样的物品,显得很是兴奋。
少年名为廉拓,廉拓是距离水墨城很远的一个小村庄之人,此行跟随廉老来到这水砚城中购换一些平常生活所需用品。
半个时辰前廉老去往认识许久的朋友药铺内叙旧,廉拓感觉太枯燥,便独自一人出到大街上逛了起来。
而此时,水砚城南面一药铺前,一群人正围的水泄不通,一个带着嗤笑以及嘲讽的声音从人群内缓缓传出。
“一个在外私生子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如此做事也不嫌丢人现眼。”说话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穿着看起来很是糟蹋但却很精神抖擞的老头。
此时的他站在一年轻妇女身旁,眼前则是七八个壮汉,以及一个穿着华丽,颇为俊俏的青年,刚刚的话,显眼说的正是此人。
这青年为水砚城内李家族长李岩的私生子,在城内嚣张跋扈,欺男霸女,传闻与城内不少有姿色的良家妇女有染,且还是强行逼迫,这种事虽然没有人亲眼见过,但众人相信绝不会是空穴来风,无故起事,何况他平常为人本就是纨绔。
此时的他脸色发青,盯着前方出言尽是处处针对他的胡老头,内心的怒火犹如爆发的火山,只是他却不得不强行压下这怒火,身旁数十人在周围围观着,如今也是他骑马撞人在先,清楚的知道当下再横下去回到族中肯定得受罚,于是冷哼一声,转身上了马,阴沉的声音同时传来。
“这水砚城内,你是第一个!”
那几名壮汉,跟他在身后,远远的离去了..
随着这几人的离去,大街上本在围观的众人也纷纷散了开来,不少闲言碎语也随着那离去的阴沉声传入胡老头耳中。
“这李家的少爷嚣张跋扈,城内居然有人当真敢惹怒于他,还是为了一个毫无瓜葛的人,唉...可惜咯。”
“就是,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胡老头内心一叹,不由感到异常的寒心,他一生医人无数,早年云游各地学医时看见小动物受了伤都会上前为之医护,身怀仁爱之心,来到这水砚城却是让他不得嘘嘘而叹。
“谢谢,没有你今日我恐怕是受尽凌辱了!”身后那年轻妇女对着胡老头略一欠身,感激的道。
“没事,这人也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你赶紧回去吧。”
胡老头笑了笑,随即转身回了药铺内,铺内廉老正躺在一木床上,身上各处扎满了一根根银针,银针上不少针头处更是已然成了黑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胡兄,铺外外面这么喧闹,可是出了什么事?”
“哎...没事,廉兄不要动弹,你身上的毒素此刻正被银针缓缓吸收出来。”见廉老要起身,胡老头赶忙上前按住他。
“胡兄,我这病怕是很难医治好了吧,最近我已经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廉老靠着头观望着仅能可见的几处已然发黑的银针,苦笑起来。
他早就意识到自己这病乃是世间奇症,恐怕这世上是无人可医,从胡老刚开始第一次为他把脉时眼中眉毛皱的紧紧时他自己便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了,胡老一生云游各地,更是拜了不少大名鼎鼎的医者为师,可谓是博学多才,见闻识广,除了那世间少有的绝症,多年来少有病症能让他如此皱眉,这一点,以二人数十年的交情,他很清楚。
“廉兄,实不相瞒,你这病症,我尚是第一次见,我翻阅了许多古籍,但对于此类症状却是毫无记载,眼下我只能以银针逼出你体内一些毒素,尽量让其扩散的慢点。”胡老头上前取出一根已然近半呈现黑色的银针放在身前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缓缓的道。
“唉,算了,人终会死去,早一点也未尝不是好事。”
......
次日清晨,水砚城大街上毫无人烟,寂静的仿佛即将有不祥之事到来,廉拓于客栈内睡的正熟,不料却被廉老早早的叫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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