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震大喊一声:“都住手!”众人根本没人理他,依旧打在一起。苏震又大喊道:“我不想伤你们性命!都住手!”王堂主恶狠狠地看着苏震,说道:“你又是什么人?今天真是晦气,这么多管闲事的臭小子。”
苏震瞪着王堂主,冷冷地说道:“你们白莲教山西分舵总舵主褚季和三年前死了,对吧?你知道他是谁杀的吗?”
白莲教教徒们听到这个名字,全都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苏震身上。王堂主脸色微变,说道:“怎么,难不成你知道?”
苏震道:“就是我杀的。”
“哈哈哈,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胡吹什么大气?褚舵主神功盖世,能被你一个小娃娃杀了?”王堂主显然不相信。
苏震摆出一副很轻蔑地样子,说道:“哼,什么神功盖世,我看你才是胡吹大气。他在应州的一间酒楼修建地下密室,糟蹋妇女,修炼采阴补阳的邪功,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被我撞见了,就替天行道,顺手把他收拾了,然后一把火烧了他的贼窝,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苏震说完之后,一群教徒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白莲教山西分舵舵主褚季和三年前死在应州,秘密香坛也被烧了,但是白莲教内部一直以来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有人说是锦衣卫,有的说是江湖仇家,有的说是因为他杀了总兵的千金而被剿灭,还有的说是褚季和自己练功走火入魔……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如今这个少年居然能说出这些,倒有点像真的,因为王堂主就知道褚舵主在修炼采阴补阳的武功。但是毕竟这少年看起来才十八九岁,三年前才十五六岁,众人都面露狐疑之色,不知该不该信。
王堂主为了稳定人心,强颜笑道:“哼,空口无凭,你说是你干的就是你了?那我还说朱允炆是我藏起来了呢,谁信呢,哈哈……”
苏震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高高举起,对着旁边一个手按火把的教徒说道:“来,劳驾你掌个光,好让大伙瞧清楚些。”那教徒走近将火把伸过来,王堂主大惊失色,惊慌地说道:“这……这是圣莲令!”其他教徒听闻此话,都围过来一睹圣莲令之貌。
苏震手里拿着的是一块乌沉沉的牌子,不知是铜是铁,约四五寸高,二寸来长,雕着一朵怒放的白莲,左右各刻着一行小篆: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正是白莲教圣物之一的圣莲令。白莲教中除了身居要职之人,一般人都只是听说过,并没有真正见过,就算王堂主也只是见过画在纸上的样子。
看着瞠目结舌的一群人,苏震说道:“看清楚了吗?这就是我杀了褚季和之后拿走的。你们谁还不信?太祖皇帝早已经下令禁绝白莲教,你们还敢聚众闹事。我看你们应该都是普通农户,没有大奸大恶之人,今日便给你们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继续结社信教、胡作非为,我就送你们去见你们的弥勒佛、明王。还不快滚?”
王堂主心里波澜起伏,此刻他已经相信了苏震说的话,有些想替褚舵主报仇,但是又一想,这少年定是深藏不露,连褚舵主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搭上这些人的性命也是白搭……“真是英雄出少年……算你厉害,咱们走。”王堂主铁青着脸带着一群教徒搀着伤者、抬着死者灰溜溜地离开了,林子里又重归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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