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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失败之后的满人也会在战场上逃窜。
就像百年之后对阵太平军的满人那样，四处逃窜的满眼都是。
正面对敌，集团化作战，这是清军入关后第一次较大的失败，被斩首四千二百七十二，没有俘虏。
于是陷入疯魔状态下准塔再也逆不住左右亲兵，带着还剩寥寥不足千人的队伍狼狈退去。
万胜之音四起，李贤军欢呼的声浪响彻南城！
轰轰轰！雷声阵阵，大雨再次倾盆而下，洗刷着扬州城下的沾染上的血迹。
虽然取了点巧，雨后的泥泞，江南本身的水网纵横，背靠城墙不利骑兵作战等等原因，但是胜利是实打实的，没有想象中艰辛，李贤笑了，轻轻抚住刚刚在战斗中的受伤被包裹住的胳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对于失去生命的自家兵卒，艰辛还算个什么东西？
和后世大学的扩招是一个路子，入关后需要大量兵卒的清军也不是入关前的那支清军了，那支青壮的清军因为在入关前后历次战争中的损耗之后，再也成不了建制，于是，入关之后的满人上至七十的老人，下至十二的孩童，都成为清军的兵卒。
即使忠诚还在，这支军队战斗力也是不如之前的。
由于人丁劣势必然加入的降军的忠诚度，也是满清政权的一个死结，历史上降而复叛的武装集团自从满清入关到南明政权的结束一直此起彼伏，就李贤知道的就有太原总兵姜瓖，江西的金声恒，在两广的李成栋，还有举世皆知的云南吴三桂……
清军南下的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大明地主阶级的妥协，这里面不能不提到与明地主阶级妥协政策的发起人，他叫洪承畴。他的政策给了在李自成均田免粮口号下的瑟瑟发抖的明朝地主阶级不止一丝希望，更有之前在辽东战争中历次战斗的证明其军队的实力，于是北方各个州府纷纷投靠满清。清军在历次战役中的消耗，将自己老底府库消耗的见底的时候，这些投诚的明朝州府城池一时间内，军马，粮饷源源不断的送入清军大营，而且越靠南，送进清军大营的大车就越多，越丰厚。
这或许也是豫亲王多铎一次战败耿耿于怀的原因之一吧。失败过后，治下的那些墙头草必然狐疑起来，只有用再次的胜利，不断的胜利，才能将这些墙头草的心思稳住，才能让他们继续输送现在大清定鼎天下所急需的粮饷军备。
而满族军兵的扩招，带来的直接问题便是战斗力的下降，年老的或许还会有些想法建议，年轻的过分的家伙开战之前是轻视明军，被狠狠的打了一棍子以后，拉断了那根弦后也会有心理上的波动，周围再没有军官伙长的呵斥鼓劲，很容易便成为跑路的发起人。
就看着大雨中满目疮痍的南城城外遍地，与在雨中各处欢呼雀跃的兵马，“各军归建，整顿队伍！”李贤重新站上扬州南城城头，没要雨伞蓑笠，就这么站在雨中，大声的发号施令，被传令兵迅速传达下去，背后的黄澍眼光微闭，若有所思。
“将郭将军带来！”
进入城楼后李贤第一句话便是让人将郭虎带来。
他在战后第一时间知道了清军背后乱象的原委。
本来以为是自己派出去的肃清小分队干的，没想到真的是清军自己乱起来了。
陈三死了，是因为失血过多死去的，但死的面带笑容，没有遗憾。
华夏有千百万个像陈三这样的人，他们的忠义只是对于直辖他们，对他们好的上官，或者对他们的兄弟。当然，如果上官投降作恶。他们也会是帮凶。一如吴三桂和他的麾下士卒。
“是……是你？”带着一身的泥水血迹，郭虎进来，郭虎久于战阵，全身只有小创伤，此时被带上来心有忐忑，见到李贤后更是一脸惊讶。
环视一圈，郭虎转向向黄澍跪拜下去了。“罪将郭虎，参见大人！”在他眼里，李贤只是个锦衣卫百户，后面的文官虽然看起官袍颜色来不算高，但是环视周围没有再高过他的人了，根据大明文高于武的原则，此人应该是此地明军的最高统帅
“啊！这……”黄澍急忙躲闪，“这位才是大军统帅！”黄澍走开两步，手对李贤。
“啊？”郭虎跟着黄澍的手看向李贤，一脸错愕。
“郭将军，好久不见！”李贤一脸微笑。
“啊？不敢！”
无论郭虎的惊愕与否，事实上这里也没人在乎他的惊愕，李贤也没有多与其叙旧，只是查问北城的实力动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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