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知道不好，硬扛住对方势大力沉的一个劈砍之后，他清楚的听到北地汉儿的口音，“这就是那张献忠！”
“娘的！”再一次用亲卫的身体抵挡住了致命的长矛穿刺之后，张献忠回头一看，左右黑压压的一片竟然都是清军打扮，而远处的自家兄弟，可以听到声音，可是就是杀不进来！
周围的惨呼中，自己这方人马越来越少，张献忠情知生还无望，遂对着南边自家的方向大喊狂呼：“定国吾儿，我一生亦一英雄，不可留幼子主事为人所擒，汝为世子。明朝三百年正统，未必遽绝，亦天意也。我死，尔急归明，毋为不义！”
拼死带着队伍向清军队里突击的李定国，刘文秀两人，听到这个狂呼，也情知里面情况的不妙，浑然忘记了平日义父的种种不好暴躁多疑，李定国更是狂吼一声不顾长矛穿刺，大刀劈砍的向内突进。
“张贼已死，尔等还不快投降！”
狂呼乱砍的李定国好不容易打开缺口，内里的清军却是欢呼一声。随即欢呼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去死！清狗！”
李定国狂骂道，身后的刘文秀却是清醒，急忙使着亲卫拉着李定国向后退却，李定国和刘文秀等几十人杀进了几百人的大阵里，本来清军的任务只是挡着不让李定国救援张献忠，但现在张献忠已经死亡，自己这边随时都有可能被回力而来的清军合围杀掉，刘文秀周围看了一眼，果决的将李定国扯住后退。
……
明史杂记载，印西侯李定国时为西贼首领，时战，西贼巨寇张献忠身死，西贼溃败，张献忠于阵中遗嘱李定国，刘文秀降。
南京，李贤还在紧密的关注这个江山草木中的动静。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
夜，如水。
月光静谧的撒入庭院，微风，摇的树上的黄叶微颤，地上的倒影也就斑驳摇晃起来。
墙上锦衣亲卫似乎想让自己融入树影中，因为今日心情不好的都督李贤，正独坐在院中。
其实李贤现在心气已经调整过来了，朝臣们在传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从一开始的怒气冲天，到现在的平和淡定，这是需要五百多年的经验才能搞定的。
李贤书房中的一叠子书信记录中，不光是满清，南边，海上的情报，也有一些本地的事情，比如说礼部佐官胡柚在悦来茶楼开始说的当今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年近而立却还没有成家……传到现在，已经变成李贤其实在早年就已经入宫，其实是个太监，就像当年的三宝太监郑和一样……
礼部，原来是钱谦益的地盘，而胡柚，则是钱谦益第三房小妾的远房族亲。如果这些还不能表明什么的话，那说完这句话之后，胡柚得到了钱谦益馈赠的南京的一所三进的小宅院，还是能够说明情况的，现在南京的房价，依稀让李贤想起后世处于房价最高峰的北京和上海……
传过胡柚了，他也承认他说了这些话，他认为这是事实，也是依仗着这些，他才得以在李贤暴怒的时候活着进入大牢。
文人只要引导几句便可以了，煽起风，便是这些人最擅长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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