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杨安偏过头问虚君。
“嗯，就一个。”虚君点点头，又叹道。
“啧啧啧，仅仅来了一个，就有这样的变化了吗？那照这样下来，圣虚宫最多还能容得下多少新人啊？”杨安问。
“按照这位大人自己说的，大概还能容纳八十个新人。”谁料，虚君竟然直接指了指人像。
一种诡异的氛围顿时笼罩住了这里。
“这位大人？”虚笑眯起了眼睛，视察起了这尊人像。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尊人像，距离她上次看到这尊人像，已经过去了很长很长的岁月了。
之前她还只觉得这尊人像只是变小了一点点而已，但现在，越回忆，越觉得这种变化并不是一点点的问题。
但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这位大人？所以你是能和他交流的？所以你才知道他是圣虚宫的主人，甚至可以让那肃卫星运转起来？”杨安道。
“没错。”虚君点头答。
“可还有一点说不通，既然这个世界，不，应该说是圣虚宫能够容纳的离魂是有限的。那么以‘这位大人’的手段，为什么他不做安排，不再接受离魂的到来呢？”杨安问。
“这一点，有两个原因，两个无可逆转的原因。”虚君低头，后又抬头，这才道：“第一，就是吸纳离魂一事，这是亡灵界自身带有的力量。这种力量，伟岸而又强大，即便是这位大人，也改变不了什么。”
“第二，则是这位大人当时的境况了。据这位大人所说，他来到亡灵界的时候，已经等同于强弩之末，没有多余的力量将圣虚宫带离此处了。”
“强弩之末？我很难想象圣虚宫的主人竟然会有成为强弩之末的时候。”杨安打断了虚君的话。
“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但是这却是事实，不容反驳的事实！”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杨安眼底还是有些惊奇的，但他在看向人像的时候，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可以叫我灵控者。”这声音回道。
“灵控者？”杨安的眼睛一眯，灵控？亡灵操控？
“对，灵控者。”那声音笑了起来，但是笑声却显得相当的无力。
虚笑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但她能做的仅仅是一言不发的旁观。她虽然也有很多问题想问，想得到回答，可是现在并不是时候。
“灵控者？那好吧。”杨安只能接受这样的一个称呼，但反正又不是称呼他自己，他也不介意。
再者说了，很多时候，名字只是区别个体与个体之间的差异的基本要素而已。叫什么名字，这真的不很重要。
“你说说吧，当初你为什么在来到亡灵界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杨安耸耸肩问。
“因为这里是始界，而我，是第一个进入始界的人。”灵控者笑道。
“始界？”杨安对这样的名字实在没个很好的理解，始？初始？开始？原始？想到原始，杨安又不由想到刚才虚君说的亡灵界里来了个号称是原始位面的大人物。
只可惜这位大人物正在被一个叫虚落的人教规矩。
亡灵界的规矩。
“始界是第一个世界，诸天位面的第一个位面，或者说，是诸天位面的最初始的状态。”这灵控者的话实在让人难懂。
“你还是说得直白一点吧，这么想下去，也很费神的。”杨安真的对这样的关子没有好感，明明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非要七拐八弯的绕个天旋地转才肯扯出答案，这多费劲啊？
“哈哈，你还是一样的心急。”这灵控者忽然说道。
还是一样的心急？杨安当然能从中捕捉到什么，他的气息顿时充盈了这座庙宇，尤其是将重压压在了人像之上。
“你认得我？或者说，我们认识？”杨安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善。
“当然，我们是认得的，很久以前，我们是朋友。”这人像道。
虚君还好一点，他虽然知道杨安的实力恐怖，但是真当他受到杨安的威压的时候，他还是大吃了一惊。
只不过虚笑的话，她的牙齿已经开始咬得“咯咯”作响了。这并不是什么好听的声音，对她本人而言，也算是一种几乎无法承受的痛苦。
“你先冷静一点吧。”从人像的身上，忽然传出了一种温和的力量，将杨安的威压尽数散去，这才让虚笑有了喘息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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