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县学院。大堂内,此时坐着六人,面对面相谈甚欢。
“李族长如此心意,真不愧大善人之称,我代表县学院所有师生,向李族长表示谢意。”江若愚笑道。他与孟鸿雁、云冰雁平排盘膝而坐,而对面,正是李庚年等一行三人。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跑了进来,在孟鸿雁耳旁低声两句,孟鸿雁突然蹿了起来,指着李庚年喝道:“好一个李庚年,我想你怎么这么好心,要捐钱重筑县学院,原来故意拖着我们,好让你李家的人去杀张信。”
江若愚和云冰雁顿时如利剑出窍一般,滚滚杀意惊天而起。
李庚年暗惊:“这三个老老匹夫早已达到新武师境界,果然恐怖,就是外放的气机我也耐不住,还好这次叩儿派人来,不然我李家危矣!”不过表面很平静,缓缓的站起身来,失笑道:“三位误会了,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啊。”
孟鸿雁怒喝道:“那你李家的人围困在天生桥作甚?”
李庚年道:“我们只是受了从府大人的命令,捉拿嫌犯张信而已。”
孟鸿雁眉头一挑,身上腾起一股古铜色气焰,顿时大堂内凭空挂起旋风。孟鸿雁新武师境界的实力,顿时惊住了李庚年等人。就连江若愚和云冰雁都微微吃惊,看了张信试卷后顿悟突破《武经》四重的孟鸿雁,实力更为恐怖了。孟鸿雁喝道:“抓嫌犯?谁说张信是嫌犯?就算张信是嫌犯也得县衙处理,关你李家屁事?”
李庚年快速平复内心的惊讶,道:“三位,跟老夫去县衙一趟,一切自会明了。”
“走。”孟鸿雁一甩手走在最前头,李庚年弯着腰做了个请的姿势,只是低头的霎那,露出了一丝恶毒之色。江若愚虽然没看见李庚年的脸色,却皱起了眉头,去县衙干啥?难道县衙发生了什么?
——
张信远远望着清水河走,走了两个小时的路,天黑了才下到清水河边,沿着河走。黑夜中山林寂静,清水河的水声更大了。
猎鹰不在,李家的人也不见踪影,但张信始终放不下心来。
“嗖--”
突然,一道破空声传来,天空中一道黑影如箭一般射来,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张信还是一头钻入旁边的丛林中,怕是李家的猎鹰。
的确是李家的猎鹰,岂恰恰是朝着张信飞来的。
“李家的人果然没有离去。”张信握起了拳头。李家之人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一直怀疑是一个阴谋。
猎鹰射了下来,距离地面四五米高时突然张开口,从其口中掉下一物,之后一个盘旋,原路返回。
张信犹豫片刻走过去一看,竟是一个信笺,他捡起来打开,顿时神色大变。
信上写道:我想无论你在哪,你都应该来看一下,我实在不想伤害她,而且她这么可爱。
落款是天生桥。
张信缓缓把纸捏在手中,直至捏得粉碎,拳头发白,身躯发抖。
这句话,非但无一点烟火气,还很温柔,但却散发着可怖的杀机。并没说她是谁?但张信知道是谁,因为和他有关的“她”,就那么一个人。
“李家的人,若你们敢伤害小玉哪怕半根头发,我与你李家不死不休!”
张信还从未如此怒过,就算李家的人率众来围剿他,他也没这般愤怒。无论是这里的张信还是从地球上的张信,都已把姬红玉当做自己的亲人,拿他的亲人来威胁他,是他不能容忍的,伤害他的亲人,是他不可放过的。
虽然愤怒,但张信还是时刻保持头脑清醒。
他总算知道为何李家的人不围剿他而选择了退走,一是天生桥是回清河县的必经之路,他们守在那里,不怕张信不去;二是他们拿姬红玉来做要挟,就算张信跑到天涯海角,看到信笺也得回来。
李家的人肯定也已挖好陷阱,等着他去跳。他就是去了,凭他的实力,非但救不出姬红玉,还得把自己搭进去。他这一去,可谓有死无生。但他不得不去。
他取出了一枚符篆,这是法老送给的魂符,只要在清河县城内捏碎,法老便会感应到,必会前来救他。可是这不在县城范围内了,法老能感应到吗?
张信把魂符捏在手中,大步向下游走出。此时此刻,他不需要隐藏,也不必隐藏。因为猎鹰已发现了他的踪迹,他已无偷袭的机会。
既然没有偷袭的机会,那就光明正大的来一场激斗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