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进来的孟鸿雁,实叫张信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孟鸿雁非但不责怪,反而坏笑道:“你自己要说给我听,这怪谁?”张信瞪了他一眼,孟鸿雁却哈哈笑道:“小玉那孩子很不错的,我已同意她嫁给你了。”
张信渐渐平静下来,眉头一挑,道:“你是谁?你同意能算吗?”
孟鸿雁顿时骄傲得像只发情的大公鸡,道:“能算,怎么不能算?我干女儿嫁谁?我说了还不能算吗?”
张信鄙视的道:“窃,还你干女儿了,你干女儿是谁我都不知道!”不过他很快回过味来,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你叫谁是干女儿?小玉吗?小玉什么时候变成你干女儿了?”
“嘿嘿——”孟鸿雁得意的笑了两声,道:“就在昨夜,我很喜欢这孩子,所以便收为干女儿了。”
姬红玉出生平民,身份卑微,能拜法老孟鸿雁为干爹,无疑是飞上枝头,从麻雀一下变做凤凰,但张信怎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孟鸿雁神在在的道:“小子,作为小玉的干爹给你个忠告,想取我家小玉做媳妇,得放尊重点。”
“窃,还你家小玉呢!”张信有些不爽的道。他心里实则对孟鸿雁感激不尽,但现在看老头这样,感觉那些感激的话说出来简直浪费,给他一顿才是实在的。
这还是县学院威名赫赫的法老吗?张信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孟鸿雁丢了一个药瓶给张信道:“这里面是疗伤的丹药,每日服一粒,你的伤势七日便可痊愈。”
张信接住药瓶,看了看孟鸿雁,到嘴的谢意一下子转变了,道:“你对我这么好干嘛?”
孟鸿雁眉头一挑,道:“若不是小玉看上你,我才懒得理你呢。”说完背着手大步走了出去。张信看着他消失,之后看了一眼药瓶,笑着摇了摇头,顿时觉得孟鸿雁非但人好,还有些可爱。
远处,看着脸都差点笑开花的孟鸿雁,江若愚冷哼一声道:“我还诧异了,你昨晚什么事不做,死缠烂打的要收姬红玉为干女儿,原来是想通过姬红玉这条线和张信搭上亲啊。”
孟鸿雁头一扬,哼了一声道:“话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死缠烂打、什么叫借、什么叫搭?我只是瞧着小玉这孩子不错,我膝下无子,收为干女儿怎么了?”
江若愚和云冰雁两人对视了一眼,指着孟鸿雁笑着摇了摇头。
张信服下丹药后陷入沉思,七日的时间虽然很短,但现在距离武试越发的接近了,他不能浪费半点时间。和李庚尧一战后,他对实力的渴望很迫切。因为陷入死亡境地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有过一次就足够了。
对于武试第一,他信心十足,但第一已然无法满足他的期望。
他想在武试时斩杀更多的妖,获得更多的武圣元气。如此,才能尽快增强实力。
“如今重伤在身,动弹都有些困难,练剑显然是不行了。不过,虽然不久前才连续突破《武经》二重,但《道经秘典》中大部分的解析我都还没看过,或许看完能突破至《武经》三重。如此再获得武圣元气灌顶,非但伤势会痊愈,还能突破至二等武童境界。”
张信心念一动,精神力便进入到九叠秘典之中。若是有人知道他才接连突破《武经》二重不到半个月又想突破到第三重的话,一定会认为他是个疯子。《武经》为武国唯一心法,最高圣典。玄奥难懂,高深莫测。一些人一辈子都很难修练到第三重,能修练到第四重的也已算得上资质不凡了。至于能突破到第五重的,无疑都是一地天才。
张信进到九叠秘典之中,小二早已笑眯眯的等候着。他也不客气,和小二一般跳到石桌上,翻看《道经秘典》,这一次他没有挑选,解析一篇一篇的看。虽然有些解析很粗浅,却能给他提供不同角度不同目光的看法。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後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张信全身心的投入到书本中,不过身受重伤,他的精神力也很虚弱,看不了多久便要闭目休息。
一晃眼便过了三四个小时,但张信丝毫不觉得时间流逝。
姬红玉羞答答的抬来饭菜,见张信睡着了,也不打扰,帮他盖好被子,悄然离去。
下午四点,姬红玉又来了,可张信还没醒来。她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张信。
下午六点,姬红玉有些着急了,把手放在张信鼻子前试了试,有呼吸才又杵着下巴拿着张信的脸看个不停,似是永远看不厌。突然,她有些不安分了,犹豫了片刻终于把头向张信的脸伸去,快速亲了一嘴马上端端正正的坐好,好似偷东西一般。
见张信没醒来,姬红玉才大出了一口气,但脸蛋也已羞红,不过却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看着张信越发的痴了。
七点,姬红玉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想叫醒张信,但见他睡得香也不忍心,一个人坐到一边悄悄的吃晚饭。
晚上九点,姬红玉不知不觉趴在张信身上睡着了。
第二日早晨,姬红玉悠悠醒来,见张信还在睡着,虽有喘息,但还是急了。哪有人一睡十七八个小时一动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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