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渐渐没落,大地被一片夜色所笼罩,温度转凉,却也适宜行走,仔细听去还可以听见虫子窸窸窣窣的叫声
凌澈与言真共同走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空气中弥漫着初夏时期存在着的淡淡花香,一时间,竟忘了忧愁
“阿澈,你知道么,你出生的时候啊,我还抱过你呢,那个时候你真是小小的一只,我抱着你啊都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碰坏了。”言真一路笑着走在前面,说到凌澈刚出生时的样子还用双手比划了一下大小
而凌澈也一直在后面跟着言真,听着言真跟他讲那些母亲从来没跟他讲过的那些的事情,看着言真笑眯眯的跟他说话,也不自觉的笑着
“只是后来凌姨一声不响的带着你走了,我找了你们好久都没有找到,南火城内的人也对你们缄口不提,我为此大哭了一场,又找父亲大闹了一场”
“结果你猜怎么着,被父亲抓去打了个半死,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呢”言真说完这事儿,仿佛是没忍住般的笑出了声
“从这件事儿啊,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父亲的威严绝对不容置疑,不然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不过啊,现在你回来了,我真的挺开心的”言真说完这话,拍了拍凌澈的肩膀,笑着看他
凌澈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从来不知道,我是在南火城出生的,母亲没说过这些”
“阿澈,这些年,你和凌姨过得好么,你们到底去了哪里....”言真犹豫了许久,终于是问出了这句话来
闻言,凌澈陷入的沉思的状态,回忆着说道
“也挺好的吧,自我有记忆起就一直在安平小镇生活着,母亲开了一家医馆靠给人看病为生,在来这里之前,也算是过着平淡且安逸的生活”
“那你后来怎么会回到这里,凌姨呢”
凌澈听到言真的问话,沉默了许久,轻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
随后他找了一处木桩坐在了上面,目光看着远方,双臂抱在膝盖上,良久,才说道
“自从被接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母亲,我不知道她是把我丢到这里一声不响的走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父亲...说,在训练场修炼一年,并且通过最后的试炼就能看到她”凌澈说道父亲两个字的时候,顿了顿,神色悲伤,他不知道不被承认的身份是否有资格喊出父亲二字,可他还是叫出了这两个字,这算不算他的私心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我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我修练不了灵力,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我什么都做不了”
凌澈说完之后,罕见的感觉有些委屈,眼眶有些发热,他有些懊恼,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为何,在言真面前,他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他再一次的把头埋在了膝盖之上,遮掩住了自己的神情,仿佛这样就没人能看穿他的软弱,因为在没有人关爱的世界,他应该身披战甲,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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