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克西部某边境地区萨查尔少校酒店
黄沙滚滚的公路上,一个裹着黄灰披风的人影,穿着不合脚的德制军靴,衣上插满各种战术挂件,镀铬的十字徽章,在烈日下仍闪烁着灼人的光泽。
不远处是一家外墙掉漆挂着早已剥落的招牌的酒馆,孤零零的立在沙漠中,仿佛被上帝随手丢弃的玩具。推开了上了锈的店门,一股浓烈的汗臭夹杂着劣质威士忌的气味,混在粗野的笑声中扑面而来。
来者的到来,似乎引起酒馆中一阵微妙的沉默,几张胡子拉碴的目光戒备地落在来者英式军装上。来人不耐地摘下手套,用白皙的右手挠挠鼻梁,酒馆转瞬又恢复了原有的嘈杂。
他若无其事地走到了一张略显干净的桌旁,抓起皮手套,拍拍桌面灰尘,优雅地扶着椅背坐下,用洪亮蹩脚的牛津腔喊道:“一杯加冰白兰地。”一个服务员模样的男子将一杯冒泡的不明液体砸在桌上,随后便离去了。那人皱了皱眉,却依旧是微微一抿,后又随手一搁,再未看其一眼,转而向周围的人打量着,人群中响起一阵嘲弄的笑声,一个膀大腰圆的佣兵笑着对同伴说:“看那小白脸,他妈妈准是还没来得及教他如何喝水便si了。”这拙劣的笑话又引起了一阵狂笑。尽管无法听懂这阿拉伯方言,来者依旧从佣兵们的神情中感到了冒犯。
他猛地一砸桌子,甩开椅子站起,飞快拔出肘间的伞兵刀插在桌上,那雪银的刀锋透出一股渗人的寒冷。周围的人皆是一震,随后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安静,太安静了,空气仿佛在这压抑的气氛中停止了流动。来人率先打破了局势,他大吼道:“全体起立!从现在开始,这里叫李定舟广场!”说罢,又抽刀在手,向四周轻蔑地扫了一眼,挑衅道:“你能秒我?你能秒杀我?我李定舟当场把这把刀吞下去。”而佣兵们却只是看着那自称李定舟的家伙,可有几个家伙已拉动枪栓。
局势正焦灼之际,一个精壮的人影从角落不慌不忙地站起,口中蹦出一句话便平息了骚乱:“一个毛头小子不必大惊小怪,都忙各自的吧,下杯我请。”佣兵们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了,酒馆又恢复了先前的喧闹。那人径直地走向李定舟,而后者这时才回过神来。李定舟舞着刀指着那人说:“你t说谁毛头小子呢?你再说,三天之内s了你。”那人冷眼看向李定舟,却一言不发,不知是不是在为刚刚帮他解围的事情后悔,亦或者是在等他先出手,然后再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李定舟发现对方并不吃这一套,叹了口气坐下:“切,要不是你我早把这群臭鱼烂虾收拾了,只不过是徒增一些死在我刀下的亡魂罢了,这样的小场面我早就应付过百遍了。”那人只是微微一笑,但心中暗骂道:你要真跟这群家伙打起来,恐怕你得是蚂蚁日大象——有劲使不上吧。嘴上却应付着说道:“好好好,李定舟是吧,我记住了,我是刘洋,欢迎来到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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