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治来到天柱寺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戒饭禅师正对无鱼和陌上发表慷慨激昂演说的一幕。
不过令乔治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那只站在无鱼旁边的雉鸡真是老实,没有绳子栓着竟然也不跑。
乔治自然又是来找戒饭禅师论道(送钱)的。
很久没有出场,并不是作者把他忘了,更不是因为他的信仰不坚定,而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苦思冥想,该怎么在论道上打破僵局,扳回一城。
今天,他有备而来。
看到乔治,戒饭禅师面露喜色道:“哎呦是二两,不是....是乔施主!什么风把乔施主给吹来了啊!不会是乔峰吧(这句吐槽好烂,可是我就是喜欢啊,哈哈哈——来自作者的恶趣味)您可好久没来了啊乔施主!”
啊,师父,要不要用这种典型的青楼开场白来招呼乔施主啊......无鱼为师父的言行深感汗颜,所以羞愧的回寺里拿戥秤了。
“大师”,这一次乔治气定神闲,“在下不才,苦思冥想多日,今天才有点底气来向大师讨教!”
乔治边说,边掏出了二两银子。
咦,自己怎么这么熟练......乔治不由为自己感到痛心。
戒饭禅师不由笑逐颜开道:“乔施主,尽管来,贫僧保你满意!”
啊,大师,要不要用这种充满歧义的语言来招呼乔施主啊......陌上也为戒饭的言行深感汗颜,所以羞愧的坐到一边继续饶有兴致的做吃瓜群众。
乔治道:“大师,上次你我论道,大师用一句‘神能造得出一张自己搬不动的桌子吗?’令我哑口无言,不得不说大师好口才。”(事见本书第九章)
“好说好说,乔施主谬赞了。”
面对顾客,戒饭总是那么宽厚谦和。
“那么大师,今天我问您一个问题,大师最近有没有打儿子呢?”
“乔施主说笑了,贫僧是出家人,哪来的儿子?倒是我这劣徒,闲来无事时倒确实会打一打解闷的。”
正兴致勃勃的拿戥秤称银子的无鱼,瞬间觉得这银子不那么闪亮了。
“不错!”乔治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仿佛可以刺穿一切,“大师得先有一个儿子,才可以打儿子。我回去之后想了很久,大师那句‘神能造得出一张自己搬不动的桌子吗?’,看似无懈可击,实则和我问您的问题一样,有一个致命漏洞——”
乔治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下来,心满意足的看着戒饭禅师、无鱼、陌上等人都被自己吊足了胃口,眼巴巴的等他说出接下来的话语。
啊,这种掌握主导权的感觉,真好!
就是那只雉鸡怎么回事,怎么也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把对雉鸡的好奇放在一边,乔治接着道:“大师那句话,实际上包含了一个隐藏的前提——‘这世界上存在神搬不动的桌子’,可事实上,神是全知全能的,这个假设本身就是错误的,因为世上本就不存在神搬不动的桌子!大师,你那句话看似严谨,其实想通了就会发现,不过是巧舌如簧罢了!可见神不仅存在,而且的确可以全知全能!”
“呵呵,乔施主善于思考,勤于论道,真是我辈楷模啊!”
看戒饭禅师并不慌乱,乔治道:“大师,我看您也不必再逞口舌之快了,毕竟你们佛教只会耍嘴上功夫,你们的佛经还说什么佛法能令顽石点头,万物感化,还编造什么双鹿听法、猛虎修道的故事,真真是笑死人了!”
“乔施主,不要搞人身攻击嘛”,戒饭道,“双鹿听法什么的现在不好给你展示,但乔施主若心诚的话,这里刚好有一只雉鸡,贫僧可以给你展示一下佛法的精妙,如何?”
“怎么展示?”
乔治确实觉得这雉鸡有些古怪,怎么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哪里,现在还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自己。
比被人鄙视更惨烈的,就是被鸡鄙视吧!
然而乔治还是很清醒的,趁戒饭还未开口,忙道:“大师可不要搞那种,念段经,然后让这雉鸡跳个火圈儿什么的,就说是佛法感召,这等杂耍的把戏可骗不了我。”
“乔施主大可放心,”戒饭禅师道,“要说跳火圈儿呢,这雉鸡倒是确实不会,以后再加紧培训吧。”
姬枪惭愧的低下了头。
乔治道:“那敢问大师如何向我证明佛法之伟力?”
“我佛慈悲,昔日释迦牟尼说法,天花乱坠,小僧自然是比不上的。但是小僧以佛门伟力,令这雉鸡口宣佛号,倒是不难。”
乔治满腹狐疑,从来听说鹦鹉,八哥能学人说话,莫非这中土的雉鸡也有这种本事?
仿佛看穿了乔治的心思,戒饭道:“乔施主不必怀疑,贫僧大展佛法后,这雉鸡不但能口宣佛号,还能与乔施主对谈呢!”
乔治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当即道:“好,那我就看看大师的佛法无边!倘若大师果真能行此神迹,我就改信你这佛教也未尝不可!”
“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戒饭连连摆手,“乔施主别以你这洋人之心度我中华儿女之腹啊,我们可不是你们这种人,非让别人信你们的教。只不过显示佛法,需要展现你的诚意啊乔施主......”
“多少钱!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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