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白的月光洒落在秋熟的麦田上。
三更天刚过,谱彤寺外的金色麦浪似有微风轻轻划过,飘然间,从谱彤寺的秘道中射出一道黑影,黑影一闪之间便隐身插入麦田之中。
月光下的麦田就像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微风轻轻吹拂之下闪出片片金光,在这金色麦田的海洋里轻轻冒出一个人来,他头顶青色布帽,周身上下紧称利落,再看其背上,背定一人,此人周身青色长袍,体态肥胖,此刻已是昏迷不醒。这闪出两人正是竺法兰大师背着重伤昏迷的南宫鸿。
竺法兰大师稍定片刻,确定周围并无异动,便运功提气,施展轻功,如燕子般腾空而起,脚尖点于麦浪之上,哈腰倾身如骏马般飞腾而出,顺着洒满月光的金色麦浪,带起一阵清风疾驰如电向南方而行,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便已出了南宫,不到五更也已来到巨鹿郡与惠中和尚汇合。
原来摄摩腾大师打定主意要将南宫鸿送往洛阳,一是南宫鸿的伤势目前已是束手无策,只有白马寺的布袋和尚出手救治方有一线生机醒来。二是谱彤寺离南宫府邸太近,这帮黑衣人来势汹汹,很难善罢甘休,如此一来,难免暴露行踪,引来灾祸。
从南宫府做完法事回到寺中,摄摩腾大师便对着竺法兰大师轻道:“师弟,南宫府遭此大难,幸得我佛慈悲,保佑南宫鸿不死,如今暗流涌动,此事只怕才刚刚开始,为了谨慎起见,我们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将南宫鸿送往洛阳白马寺。”
摄摩腾大师接道:“另外,南宫鸿怀中的秘籍乃是第一刀皇康镇雄的刀二十八的武功秘籍,还有那把宝刀落凤斩,皆是无价之宝,万万不能落入歹人之手,我们应当需一可靠之人,带上这两件东西保护南宫鸿一起上路,待南宫公子醒来,亲手交到他的手上。”
竺法兰大师双手合十轻颤道:“住持师兄所言甚是,但不知这人选该如何定夺?”
摄摩腾大师对着竺法兰大师双手合十,行礼道:“非竺法兰师弟莫属。”
竺法兰面露慌张,不安道:“住持师兄,眼下南宫县风云际会、暗流涌动,法通带人查看寺外的密林塌陷的巨坑,发现此洞中已明显遭人有意毁坏,现已塌陷的一塌糊涂,居然找不出昨夜打斗的痕迹,此事甚为蹊跷,众多的线索预示将有一场浩劫发生,如果此时贫僧弃谱彤寺而去,岂不是置住持师兄于风暴之中而不顾,岂不是置全寺安危于不顾,身为佛门弟子,贫僧岂能在这危难之时自己逃走?”
摄摩腾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弟大义凛然,贫僧由衷敬佩。”
摄摩腾大师起身踱步,道:“师弟听我一言,谱彤寺和普彤塔乃是佛法东来,你我于南宫县城亲自主持修建,中原的第一座佛寺、佛塔,南宫也因此成为中原佛教文化的发源之地,是佛教界和广大信众心目中的佛教圣地,如今正在经历着建寺以来最大的挑战,佛光普照,我等从建寺以来至今,南宫世家以弘扬佛法、庇佑苍生为己任,数十年风雨相伴,却不料遭此不测,如今只独活南宫鸿一人,我等务必要护其周全,如果南宫公子再遭不测,你我既无颜面面对我佛,给九泉之下的南宫凌施主一个交代,亦无法弄清南宫府上下的所遭所遇,始末缘由更难弄清,所以护送南宫鸿的重任定要由师弟亲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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