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胜皇宫,姜子丰在宦官的带领下,来到帝君书房。
“姜爱卿,有何事禀报啊?”
姜子丰一下跪在地上:“帝君可知晓我孙女与三皇子的婚约?”
帝君道:“我曾有听闻。孩子之事,只要他们高兴,便由他去吧。”
“禀帝君,本来与皇室联姻,我姜家上下均与有荣焉。然则我那孙女在三皇子提亲之前便已失踪多日,我姜家上下这一年多各处寻觅,均未曾有任何消息。此事……此事……”
“失踪?还是故意躲避啊?难道和我帝庭结亲,辱没了你姜家门庭?无论如何,现三皇子已与你家缔结婚约,你姜家现在也应该努力寻找吧。到我这里来,有何意义?”
“帝君。我担心我那孙女失踪多日,恐已遭不测,是否尚在人世亦未可知。为此,微臣此来,便是恳请皇家收回成命,取消婚约,三皇子也好另寻良配。”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哼哼!取消婚约?你以为皇家之约能轻易取消?”
姜子丰听出这个声音是大皇子。回头一看,一个高挑俊美着黄色衣衫的男子走进来。
“父君!姜家藐视皇恩,轻慢皇威,无视皇家脸面。此等行径,简直大逆不道,当从严重处,以为百官警戒!”大皇子向帝君拱手道。
“帝君!微臣一直以皇室为尊,我姜家从未想过轻慢皇室,此事确是无可奈何啊!”姜子丰叩首道。
帝君一挥手,道:“好了,此事不必再言!取消婚约必无可能。然我三皇子亦当另寻良配成为正室,你姜家孙女他日寻获后,只为妾室。”
大皇子再次拱手:“父君!然姜家藐视皇室一事,不可轻饶,否则皇室威严何在?今后如何号令百官?”
“哦?你意下如何?”帝君敲着手指问道。
“儿臣认为,姜家如此无君无父无礼无义之行,已然背离君臣之道,已然不能成为百官表率!故,儿臣以为,当褫夺其兵马大元帅之职,削职为民,面壁思过,以儆效尤。”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就这样吧!来人,传朕旨意!”
从皇宫中出来,姜子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并不贪念这个职位。这几年,朝堂之上,百官互相攻讦,或者狼狈为奸。他自己并不依附任何势力,只以皇室为念。然今日之事,明显帝君父子串通好,借机发难,不过是想收回全国兵马调动指挥之权。因此,解除了他的职位,他倒是轻松了许多。
“我也该到处走走了,看看老友,看看孙女,还有那小子。”想到这里,脚步也轻快起来。至于三个儿子几个孙子?他们自求多福吧。自从与风萧萧见面之后,他对这些儿孙们完全失去了希望。好在有个孙女,或者说,好在未来有那么一个出众的孙女婿。
北凉草原深处,方圆二三十里,一个一个的毡帐,一圈接着一圈,围绕着中间那顶大帐。帐中酒酣耳热,肉香扑鼻,正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光头的男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大王!我西府五万主力铁骑,被西凤斩杀一空,你要为我西府报仇啊!”看着坐在主位的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他一下跪倒在地。
大单于一下站了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王,今年的大雪来得早,天气比往年寒冷,我寻思雪原健儿需要更多的粮食布帛,于是尽遣西府主力铁骑,按之前办法,威胁散关,夺取其北郡粮草布帛人等,不想被其新冒出来的一个叫风萧萧的人全部歼灭!仅剩几十百人逃出!”
“我雪原铁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五万人啊,怎么会被西凤全歼?”
一个生着中原人相貌,五官清秀的男人站起来,问道:“西府单于,你刚才说那人叫风萧萧?”
西府单于道:“正是。”
那个中原相貌的男人道:“这就难怪了!”向大单于拱手道,“大单于,此人前年以百人之数,于赤城南中途截断南睺南退北进之通道,斩杀万人;后以区区千人大队,偷袭南睺北贡关得手,旋即以五千人马偷袭永嘉,一战而定,斩杀两万多人,再于途中设伏,又斩杀南睺主力一万五千,兵不血刃平永嘉诸城。前后数战,自身伤亡不到五百。此子用兵如神,无章可循。以其智计百出,败五万西府铁骑,也在情理之中。”
这个中原相貌的男子姓崔,名程,原为东胜一世家之子。因家族在权力斗争中失败,被迫逃亡,后辗转至北凉,被大单于看中,遂为行军司马。
大单于大惊:“如此则西府危矣!”
崔程道:“大王不必惊慌。我料此子败西府铁骑,乃是凭地利之便。如在雪原之上,此子不足为虑。”
西府单于大喜问道:“司马可有良策?”
崔程道:“良策未有,然则自保无碍。大王可遣数万之兵,驻守西府,只要不主动出击,风小子便无可奈何。”
“既如此,我这里再给你三万,你便按司马之言行事。但此子在,我岂不是不能向西凤动兵了?”大单于道。
“也不尽然。我有一计,可除此子。”崔程道。
“司马有何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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