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叔......好痛啊......你不是说用三分力吗......”殷北辰颤抖着,慢慢用双臂撑起身体。
“怪才。我只能说你是怪才。”嵇无忧戴上了他的铁面具,“没收住手,你那短枪太烈了,还以为你爹又要捅我......我也不嫌丢人,那时候我和你爹年轻,他南下巡按的时候我正风光无限,眼见北方王侯那么不可一世,我理所当然地向你爹发起了挑战。实际上是我不可一世......嘴硬两句你莫要在意......那时候我修为远超同辈人,十分高傲,提议让你爹三招。那时世人赞我为莲公子,一是我高洁,不掺和龌龊的分赃诸事,二是我玄法招式绚丽,步步生莲。谁成想,莲花未绽,一点寒芒已先至我面前,大惊中险些被捅个透心凉。你爹没给机会,第二枪第三枪也是紧随而至,把我扫进池塘里,惹起围观的修士一阵哄笑......你枪里的凶性比起你爹真是不让......烈性还比你爹的枪法更烈.......大概与你时常与狼卫厮杀有关。”
“喂!铁皮,你是不是打疼俺哥了!”大块头只手提起了嵇无忧。可一眨眼两人就换了位置,成了嵇无忧只手拎着殷蛮草。
“内啥,嵇叔,有正事,庞伯让你安排人去扬州......”殷蛮草话音刚落就被甩了出去。
“知道了。你看住我那头大鸟,别让它乱跑。”
那鸟倒是真不小,长得不伦不类,像鸡又像鹅,偏偏翅膀还跟鹰一样,傻呆呆地蹬着眼,看起来十分不聪明。头上顶着一撮黄毛,在一身黑羽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突出。嘎嘎怪叫几声,想扑棱着翅膀去追嵇无忧,被殷蛮草揪了回来。
担心这鸟的呆气会蔓延,殷北辰拍拍屁股走人,剩下殷蛮草和怪鸟瞪眼。
“扬州有何事?”嵇无忧身前,殷天望和庞龙已经就座。
“天下楼那些事呗。”庞龙轻叹几口气,“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儿啊。狼卫刚退走,西塞能暂时安宁几个月,你带几个大道通玄走一趟吧。东倭和北夷的寇贼这会该在路上了。”
“带几个大道通玄?”嵇无忧有些迟疑。
“砍翻他们所有人,你一个就足够。可势必在扬州交手。单凭青林集贤院和鹤阵,保不了城内城外百姓平安。听说东倭来了个杀人魔。”殷天望抱起了胳膊,“今年完年,我准备让北辰和蛮草去长治。”
“也好也好,威肃侯的位子得有人坐才是,哈哈哈。”庞龙捻起了胡须,“有点舍不得是真的,可是新朝缺人,也别无他法了。对了,扬州有名从长治外派出去的御史,你别让他被天下楼会员砍了。上官步尘对他评价蛮高的,叫萧远。”
“知道了。我去找人,今晚到扬州。”
“啥,要俺哥俩去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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