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正怎么也都不会想到，这牙无量居然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
杀了他，自己还做不到，要不是因为他的一次劫掠自己还发现不到真正的秘密。
就让他这么跟着，自己也不习惯。
牙无量挺有意思的，就这么一直跟在华东正的身后，像个孩子一样。
别看人高马大，整个一个肉山，但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像江湖上传闻的那种。
华东正忍不住问了一句，“都说你爹是被你杀的，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牙无量的表情十分的复杂，有酸楚有无奈，他喃喃的说道，
“我爹爱我娘，我娘被我害死，他生气，打我，打的好痛，我跑，他还打，我推了一把，他脑袋撞石头，就这么死了！”
华东正有些迷糊，再次问道，“你那时候多大啊！”
“七岁！”
华东正摇摇头，不能说七岁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但这个到底怎么算，他说不清。
牙无量急眼了，“我饿，别人骂我，我杀人，别人打我，我也杀人，但我从来没主动杀过人，就算抢东西，也都不杀人，是他们杀的！”
华东正明白个大概，这牙无量的脑子稍微有些迟钝，对于出手的轻重不是很有把握，而且他的那些手下，端的是不当人子。
他现在也有些挠头，他马上就要进入大漠，自己倒是没什么问题，带着这牙无量也不方便。
但如果就这么不管他，也是必死的结局。
其实还有点喜欢他，最起码他知道自己是大周人，这一点是不可或缺的理念。
“我要去大漠，那里缺衣少食，你连饭都吃不饱，你怎么活下来！”
华东正问了最后一句话，如何选择就是牙无量自己的事情。
缺衣牙无量不怕，就是在数九寒冬他也只有一件外衣就能过冬，但没有吃的可就要了他的命。
但不知道怎地，牙无量冒出来一句，“饿不死我就行！”
他是愚钝，但没有傻到家，他总是感觉跟着自己面前这个人可以不像以前那般，被人嘲笑。
他是有百十来个兄弟，可他心里明白，自己是个小丑罢了，自己帮他们杀人，帮他们抢劫，但没人会真心对自己。
只有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是把自己当一个人看，而并非一个傻子。
华东正苦笑了一下，“那就跟着我，一起进入沙漠，但你要知道，我的敌人太多了，甚至可以说我的敌人遍布整个天下，跟着我，会死的！”
牙无量这下没有犹豫，“我会杀人，我的力气大，帮你打他们！”
既然这样，那华东正也没有犹豫，他还有一点私心。
这牙无量的体质特殊，明显就是至阳之体，只是以前学的东西太杂，有些糟践了这副身体。
如果有好的功法，那未来可期，如果再刻苦一点，绝对不亚于风之泽，甚至远超过他。
有些天赋死不得不让人羡慕的。
而且华东正也感觉的到，这小子是真心的，既然这样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二人从客栈的厨房里找了不少的吃的，进入大漠可没那么好的条件了。
其实这个华东正曾经想过彻底销毁这座小镇，但总觉得四王爷建这个小镇有其他的用途，还是算了吧。
这次华东正突然感觉自己做对了，这个牙无量的力气实在是有些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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