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重新换了一身衣衫,领着四个端着珍馐的下人来到厅堂,爽朗的说道:“让三位久等了。”
吕文睿朝阿娇使了个眼色,阿娇心领神会,起身道:“我和儒少为世子准备了一点薄礼,还在马车上,我去取来。”
阿娇走后,李宁看着吕文睿道:“文睿啊,你何时娶了这么一位天仙夫人,还要女扮男装瞒我,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打你了?”
吕文睿看了眼张机一阵苦笑,“宁哥,他叫阿娇,是金少沈良的红颜知己,我若真的婚娶,怎敢不通知宁哥?”
李宁闻言挥退厅中的下人,换了副冷脸,拿出长者的姿态,“文睿啊,你可是读圣贤书的,这君子不夺人所爱,你这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
吕文睿哈哈一笑道:“我就这么像流氓吗?”
李宁见此,心中反倒释然了,哈哈笑了起来,接着发出一阵咳嗽。
张机赶忙道:“世子可还好?”
李宁深吸一口气,朝着张机摆摆手,歇缓了一阵,爽朗笑道:“伤是伤了,不过没什么大事,就是玉少的实力太过惊人,让我不由想起那个天生神力的阿史那云。”
张机正要开口诉说因由时,看到阿娇抱着一坛酒走了进来,欲言又止。
阿娇来到桌前,看到饭菜摆放整齐,直接打开坛封。
酒坛开封后,李宁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儒少真是有心,这西风烈我侯府都没有,你是如何弄到的?”
吕文睿尴尬的笑了下,看了眼阿娇道:“宁哥这回可是高看我了,这酒是从金少沈良那里拿的。”
李宁想到沈家是南国第一富商,有此酒也不稀奇,朝着吕文睿点了下头。
阿娇主动为三人斟满酒杯,四人举杯饮下后,阿娇道:“世子要是喜欢,回去我让沈良多送一些过来。”
李宁没有回话,将目光望向吕文睿,露出询问的眼神?意思是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吕文睿心领神会,赶忙道:“这花魁大选,选举出的花魁丢了,金少托我帮忙寻找,因花魁易水柔,和楼兰公主有过交集,今日事急,金少分身乏术,就让阿娇姑娘换装给我当车夫,一同拜访楼兰公主,询问水柔姑娘下落,不想楼兰公主进了鹿王府,我被拒之门外,就顺道寻到宁哥这里来了!”
李宁和张机算是了解了二人在一起的原因,从吕文睿的讲述中,二人对楼兰公主入鹿王府一事都觉得震惊,各自开始咀嚼其中深味。
沉默一时,张机道:“我昨日去龙隐寺寻找悟色大师,恰巧遇见水柔姑娘,听青木说,花魁选举那日,正是水柔姑娘生母的忌日,水柔姑娘自花魁选举的第二日就去了龙隐寺,为生母上香祈福,眼下应该还在?”
阿娇听闻后,立即起身拱手向张机道谢,端起酒杯自罚一杯后,主动告辞三人,匆匆出了世子府。
阿娇走后,三人反倒轻松了下来,李宁看着吕文睿笑道:“文睿,不瞒你说,你提到的楼兰公主,正是玉少来寻我要了解的人,我厚颜以此为把柄,请玉少比试伸手,眼下还未来及告知玉少。”
吕文睿从李宁对张机口气,听出二人也不熟,只怕眼下还是初次见面,“哦,那真是巧了啊,还请宁哥告知一二?”
李宁有点愧疚的看向张机道:“说实话,仅我现在知道的,实在有愧玉少刚刚指教那一招一线天。首先,对于楼兰我知道的不少,可是对这个楼兰公主阿伊莎,我知道的真不多,这个阿伊莎进京路过凉州时,我才知道楼兰王还有这样一个待嫁的女儿,他这次突然求嫁鹿王,我也很意外?”
张机点了点头,接着道:“世子可了解楼兰公主身边的人,就是那位在鹿王府看门叫申屠嫣然的姑娘?”
李宁有些惊奇道:“她是长风镖局的人,眼下是长风镖局西域分局的负责人之一,自北朝覆灭,长风镖局退出中原,主营关中以西的地方,对于申屠嫣然这个人,我了解的也不多,不过想查也不难。”
长风镖局背后的靠山是西凉定西侯,此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吕文睿不知张机为何要了解那个恶妇?说道:“玉少,那个嫣然姑娘,修练的是军旅武学,一杆长枪,将军中八级枪的风林山火,演绎的淋漓尽致,只怕是军旅之后,不知玉少了解他所谓何事?”
张机道:“说实话,我事前也不认识她,仅凭她能进鹿王府,就非同寻常,二位也知,我两山道教首要责任就是守护皇族血脉,自不敢大意,我今日冒昧来访,主要是给世子送侯府的图纸,顺便了解下。”
李宁赶忙道:“玉少啊,你进门就说有要物相赠,弄的我都不好意思当面打开,弄了半天就是个图纸啊?”
张机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二人,最后将目光定在吕文睿身上,“儒少,我今日能轻易战胜世子,想必你也看出原因了吧?”
吕文睿点了下头,“我也只看出皮毛,细节还望玉少言说一二?”
李宁对张机的身手,自比试后,心中一直生疑,奈何今天也是初次见张机,不便详问因由。
此刻得知其中另有隐情,见吕文睿问出自己心中疑惑,将目光投向张机,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
张机对着二人道:“这定西侯府此前乃是天机阁阁主鬼无欢的府邸,初建之时,诚邀家师出手设计建造,刚刚与世子比试的空地,其下暗设西方七宿的白虎大阵,精通阵诀之人,就可启用此阵,将此阵汇集的天地之力化为己用,我与世子对战之时就是借助此阵之力,此番前来家师特意嘱咐我,问世子要不要留下此阵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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