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雒城现在的情况,总之,祝门很可能被人攻陷了。”澹台月声神情凝重。
“什么?那怎么会?那怎么行?”江遥惊呼。
“此事你先不用管。对了,你现在学过哪些套路了?”
“我,我只练过那一套拳。”江遥还处于茫然中,下意识回答。
“师父教你的是最基础的一套拳,如果你已经熟悉,我来教你第二套入门的拳法。这两套拳法练三个月后,你方可修习内功入门心法。介意我去你家么,我有东西给你。”
“不,不介意。”江遥道,只是眼神里愈发疑惑。若非先前喝退了那群逞凶的游侠儿,又好在自己是个穷苦小子没什么可图的,他真要怀疑一下这人是何居心了。
江遥的家倒不算小,是村人普通的土胚房,小院也像模像样。只是屋子像被洗劫了一般,空空荡荡几乎没什么器具。回到家中,江遥似乎反而有些窘迫,时近中午,却也没什么可招待的。
澹台月声看出江遥的困窘,拿了自己的干粮一起吃了当了午餐,又询问了些情况。江遥的父母死得早,他三岁成了孤儿,后来靠村里人的接济长大,到大一些,就帮着人家做些农事干些力气活赚口饭吃。十岁那年,他去山里拾柴的时候左腿摔断了,找大夫接骨却一直没养好,烙下病根。一使力就疼。好在村人大多心善,多少帮衬着,他也城里找了些散碎零活,不至于饿死。
“习武消耗大,我给你留些银两,以后别亏待自己了。”澹台月声自己备了一百两银子,剩下的全留给了江遥,认真叮嘱一番。这或许是他唯一的师弟了,他本能对他照顾有加。江遥第一次见那么多钱,惊得碰也不敢碰。
“澹台少侠……祝门到底怎么了?是谁要打祝门?我,我们要去讨个公道吧!”稍作歇息,江遥忽然小心翼翼地问。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你习武才几个月,就不要凑热闹了。”
“嗯,嗯。”江遥支吾一番,答应得并不爽快,“那等我练好了,我,我……我一定给把坏人打跑。”
接着,江遥又似想起什么,从床底翻出一页纸:“对了,半月前师父找我时留给我的,让我收着藏好,说将来其他弟子来讨要,就给他们。我也不识字,就放这儿了。”
澹台月声看了看,神情格外复杂。
“这是什么?”
“遗嘱。师父说传位给青阳。”澹台月声叹了口气,把纸折起还给江遥,“收着吧。”师父把位子给了青阳而没有给他的儿子祝言,看来祝言这些年越发不得师父喜爱了。师父正值壮年却留下遗嘱,偷偷藏到这里并叮嘱江遥不要进城,加上半月前正巧是祝门灭门之际,看来师父是预料到有事发生啊。
“遗嘱?”江遥听到这是遗嘱,又吓了一跳。
澹台月声不想多提此事,直接拉江遥来到院中,语气严肃起来:“我呆不了多久,记下一套拳并非易事,你认真学,以后按着每天练,基本功也不可落下。底子不扎实,往后难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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