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十七岁,称得上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我不想回去,我心里就那一个念头,我不想回去。
于是我忽视了卫遥的信,这个同我有救命之恩的可怜人,这个我同他说过会记他一辈子的忠心耿耿的人。
也忽视了那个署名南生先生的“苏衡”的信。
卫遥自然没有因此罢休,他的信接二连三,甚至有一封信中直言道:
“今日之朝堂,尽皆孱弱之辈,虽沆瀣一气,进退一体,却实是绷紧过益的木矢!境地两难,坐以待毙……”
后来实在不耐烦,也不忍心了,我给卫遥回了四个字:
“公且静待。”
自那之后,卫遥就再没来信给我了。
时过两月,那时我已身在容山门下,门派之内,尽是说不清的英雄好汉。
那时,我再次收到了你的信,又一封署名南生先生的信。
我真想为你拍案叫绝,像这种一环扣三环,三环扣九环,九环扣二十七环的妙策,真是我生平仅见!
究竟是什么样的你才能想的出这样的计策?
于是在我细细品过之后,我发现了一点:
即使到了最后已经是可以兵不血刃的地步,你也仍是坚持要我亲手杀掉自己的父皇。
故此,我找出了你上次寄给我的信。
果然,无论是哪种计策,你对于结局的设定,一定是要我手刃沈晔,手刃这个我陌生的父亲。
你的信是两月来一封,每一封都是诡谲异常的绝世妙计。
虽然每次计策的结局总是一样。
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你信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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