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声辘辘地在野道上蜿蜒,车厢内的你我不时因此摇晃。
我没有办法不看你,只好寻着话头与你聊着。
但似乎每一个话头你都兴味索然,可我却津津乐道地停不下来。
路途遥远,这些天以来:
再也没有仅剩一间的客栈,有一次碰上,那住客也急匆匆地冲着下来说要退房,于是我们可以相待的绝大多数时间,基本都置身在这一小小的马车当中。
除了夜晚的安然月色,我们几乎一直都在赶路——仅仅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总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移过你、再移回来。
虽无法睁眼就是你,却已能整日都是你。
你不知我对此心中,可是有多么的知足!
风吹起马车的布帘,外面是一片荒郊,到处是孤树与杂草丛。
随后是长长的山岩,遮住了些光。
虽收敛了些你张扬的风华,却又是另外一种异样的绝色。
等窗外再现孤树与杂草丛时,天光尚只照进一半,数支闪烁着晃眼寒光的箭矢在一瞬间猛然冲射而来。
我第一反应就是去护你,但你却反应更快。
那时,约有两三支箭矢从我耳边身侧飞掠而过,我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你,看着那停在我眼前的两只夺命飞箭——它牢牢的被你握在空中。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尚且还来不及反应,你已然回过身将两只箭矢飞掷而出,同时执过我的手臂,将我带出了马车。
那车夫已然被数箭穿身而亡,躺倒在一旁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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