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凉玉随在我身后出了这晚香楼,我看见你将剑递给了昨夜里那个名为赛花的女人。
她的眸光撞进你的眼里,我只看得畏,没有半分惧。
你出了这楼,照旧是坐在前面赶马,于陈凉玉的态度,宛然是看作为我后宫之人。
陈凉玉举止谨慎的跟我坐在车内,坐的很远,我在中侧离你最远的位置,她在边侧离你最近的位置,同你只隔了一块古朴的榆木板,上面暗藏着繁复的龙凤呈祥纹。
你二人——倒真是般配极了,可惜,却是有缘无分了。
我想开口叫陈凉玉朝我坐的近些,却又忧心着会被你听到。
于是我几番朝她眼神示意了数次,却怎料这女子一路上,竟从未敢看向我一眼。
又是一路无言,马车慢慢驶入了——南境。
南境……
我不能提这个词,更加不想提这个词,可我终是避不开这个词:
因为沈砚,我的弟弟;因为沈晔,我的父亲。
我割了自己的国土,做了沈砚另封为王的领地——可我却不得已!谁让我不忍,应下了他呢?
后马车慢慢抵达了新的落脚点:
青江玉水阁。
颇为宏大的五层红木阁楼,单平座之外就已拥拥挤挤的坐满了人,人们觥筹交错,交谈之声杂而不止。
你停好马车,我观着陈凉玉周身萦绕的怯意和低垂的发心,先行下了车。
再次得见你,心情莫名就舒畅了不少。
↑返回顶部↑